“你在干什么?”
见他仍旧站在原地不动,手中拈着方才放在大石头上的挎包,我好奇的问道。
“你这小包好重啊!”拎起来把挎包重新替我背在身上,苌菁双手合握在一起,用力的举向天空,并左右摇摆着拉伸身体,“都是些什么?”
打开挎包上的搭帘,我一边翻动着其中的物品,一边一个一个拿出来举到他眼前,解释着又一个一个的放回去。
“也没什么的,就是些‘百花酿’,‘千日醉’,‘万草心’,‘松子香’之类的酒,还有一些止血药,灵神果什么的!”
“你这些酒壶很奇怪,明明小小的,却能装这么多酒!”苌菁一样一样的看着我如数家珍,竟伸手又将挂在我身上的挎包拿了过去,挎在自己的身上,“这么重的东西,还是我来背吧!不过,你也真是有趣,明明不懂得人情世故,倒是疗伤酿酒的本事极大!”
把之前喝过的酒壶塞好放进了挎包里,我自负的往前跳了几步,转过身来对着他拍了拍胸脯。
“那是当然,自小我娘亲便教我识尽百草,还一手将自己的酿酒技术教给我,后来进了山中,爬树掏鸟啦,下汗捕野兽的时候难免要受伤,娘亲教的这些可是帮了我大忙的呢!”
“好啦,小仙女,这条路走到底,我们就到山下啦,还不赶快走!”苌菁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一路带着我往山下跑去。
小时候记忆的模糊,教我早已记山下的景色了。如今再次站到熙来攘往的街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我的心情之激动,几乎难以言表。
“哇哇哇,这里好多人啊!”顾不得苌菁略显尴尬的阻止,我冲到了一群人中间,“哈哈,好多人,这里好热闹!”
在这个人群里,我如何吵闹都是没有关系的,似乎每一个人都很兴奋,个个满脸笑意。
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姑娘,指着人群里一个穿着花红彩袍的汉子,道:“张二伯的戏唱得好怪啊!”
站在她身边的中年妇人赶紧拍了拍她的脑袋,并做了个小声的动作,道:“小孩子家家不懂莫要胡说,张二伯这是在扮萨满,为咱们村驱邪祟祈平安呢,待会儿若要听戏,去祠堂口的戏台子看!”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肩膀被握住,紧跟着苌菁就将我拖出了人群。
“喂,小鬼,你没见过人啊!”
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嘿嘿,人我见过,却没风过这么多的!”
很小的时候便是在宫中,也是只见过极少的人,像这般热闹倒是真真儿没见过一回。后来,进了山里居住之后,更是除了爹爹和娘亲外没见过旁人,眼下突然置身如此热闹非凡的人群聚焦地,自然要开心得上天了。
无奈的抬起手来轻轻的托了托自己的额头,苌菁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尴尬又心疼的表情。
“哎,好啦好啦,你这小仙女是真真儿不懂这人情世故,这村里可不比你那山上,人复杂得多,你这土包子似的东张西望,若是碍了旁人的眼,小心惹麻烦上身!”
虽说他的话听得是真真儿的,我的心思却根本也没在那儿,眼见着之前那个又唱又跳的人带着一群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便赶紧追上去。
才追着跑起来,身后便传来了苌菁的又一声叹息:“叹,你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苌菁兄你倒是来啊,那个穿花衣服的大王要走了!”我回过身去扯着他,一边追着人群一边说道。
心不干情不愿的跟在我身后,苌菁的口中咕咕哝哝。
“什么大王小王的,你这脑瓜里到底是有多少昏话!”
继续扯着他往前追,我一本正经的解释了起来,道:“本以为你啥也懂的,原是这些你不懂啊!在山里,独狼很难生存,若是狼群则很厉害,连人熊山猪都要对它们忌惮,自然狼群里都有一个狼王,整个狼群自然都要听它调遣,那个穿花衣服的若不是他们的大王,那些人干嘛一直围着他,还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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