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我们大家都弄懵了,这棺材确实很湿,但是,过去的老棺材板儿都是用隼子隼上的,非常的严丝合缝,就算沉在河底也不应该渗进水去的,但是,眼前这棺材确实是在往外渗着水。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后脊梁冒出了阵阵寒气来,冷得我仿佛置身在寒风这中,这一切真是太诡异了!
之所以用诡异而不是用恐怖来形容,是因为我觉得现在的气氛虽然让人有些不舒服,但是,至少不会让我觉得害怕。
“怎么样?”胡布用胳膊肘捅了捅胡天,得意地问道,“你不是说什么你虽然找了高人,却不信鬼神吗?那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胡天被他这么一问,尴尬地抓了抓鼻子,低头不语。
眼见着那从棺材中渗出的水越来越多,所有人的脸色都更加难看了起来。
“行啦!”张临凡似乎是再也看不下去这出沉默的墨剧,高声道,“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要赶紧开棺才行!”
虽然他表面上看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但是,那双深邃神秘的眸子里却满是焦急,这些不光是我看出来了了,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所以,胡家几个孩子赶紧齐齐跪倒在老棺材前面。
“惟儿,你照顾他们!”将我往边上挪了挪,张临凡回头对着凌真说道,“凌真,你也过来帮忙!”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临凡、苌菁仙君和云螭加上一个凌真,就连那几个还躲在一边抽烟的工人都没有叫,就直接动起了手来。
“你们,也过去帮忙!”我看了一眼他们几个还在偷笑,便微笑着招了招手,道,“要不然,我们可不结工钱啊!”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的这句话立刻让工人丢下了烟头,直接奔了过来,拿起铁锹和撬棍上手开始撬拔老棺材上的棺材钉。
眼见着十六根黑糊糊的棺材钉都撬下来放在一边,张临凡对大家摆了摆手,竟然也拿出一副“神棍”的腔调,对着众人朗声道:“诸,现有胡家先祖重见天光,凡生肖猪狗猴者,皆请回避!”
“嘿——”胡富那特别有辨识度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点点调侃,道,“布布,你说小姐姐、张大哥和苌菁大哥属什么?”
“滚!”胡布用力地用手肘怼了他一下,骂道,“多嘴多舌不怕风大闪着啊!”
这话别说,其实小胡富问得还是真有些水平的,张临凡我不知道,我和苌菁仙君还真是不知道应该算是属什么的,比如苌菁仙君属琴?而我呢,属人蛇?
张临凡应该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是他没有在意,继续说道:“行啦,咱们开棺大吉!”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工人便用工具开始掀撬胡家老祖宗的棺材盖。
不知道是不是这口老棺材在地底下埋得太久,再加上过去的老工艺又比现在更用心,所以,棺材盖和棺材身仿佛被焊在一起一般,任凭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工人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才将棺材盖掀起来,并推到了一边。
“呃!”我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被棺材盖和棺材身错开时发出的声音弄得难过的耳朵,道,“这种声音比叉子刮盘子也好听不到哪儿去!”
“这,这是怎么了?”胡布突然低声道,“感觉好奇怪!”
他们胡家几个孩子是面朝地跪着的,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现在发生的变化。
但是,我们包括工人都被眼前发生的异变惊得不轻——
虽然说现在已经几近傍晚,但是,天气还不算冷,白天还是很长的,而且下晚之后这山中还有些微微的湿热。
可是,当这棺材盖开启的一瞬间,不仅我们这四周突然黑了下来,还似乎卷起了丝丝冷风,明明应该伏回窝中的群鸟们,也仿佛受了什么极度惊吓一般,纷纷发出了四散疾飞的穿梭声,还有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叫。
这鸟是山中最美好的精灵,若不是遇到了什么大凶大煞之事,这个时间理就老早就伏在窝中了。
但是,这胡家老祖宗的棺材盖一开就引了这么大的动静,想必这一趟真是又遇到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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