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姑娘!”场中突然出现了一大批中年汉子,各个熊腰虎背,手执大刀。威风凛凛的将青鸢簇拥在中间,齐齐拜倒。当先的一人那刀刃上还染着鲜活的血,滴滴往下淌着。
形势陡变。本来毫无还手之力的一行人,此刻却占了上风。中年汉子们神色狠戾,浑身遍布刀疤,吓得那些府军们连连后退。围观的平民更是垂头敛目,连目光都不敢对上。
青鸢的嘴角上翘成美好的弧度。她自然召了屠鸢相护,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她已然易容,便没有让诸人报出“鸢姑娘”的名号,只是切了那都尉一臂,小作惩戒。
“贱女人!你们怕什么,她是突厥探子!给本爷爷抓起来!”都尉躺在地上,脸如金纸,气急败坏的大声嚎叫着。
“慢着!”突然,一个中年将军缓缓走过来,七尺身躯,不怒自威。让诸人的目光瞬时被吸引过去。方才还嚎叫着的都尉慌忙住了口,讨好地挤出一丝笑,扑到那将军脚下道:“求赵大人为赵三做主!这个突厥女人,伤我大魏府军。”
都尉的话说到一半儿,那中年将军手中的双铜锤蓦地砸下,毫不迟疑的将那人的脑袋,像西瓜般砸成了红红白白的一片。
诸人顿时大哗,胆小的已经开始呕吐,连青鸢都不禁蹙眉。这将军的手法,怎么瞧着都像杀人灭口。
“你们是赵家人?”青鸢脸色恢复了从容,冷声问道。她以赵宛曜控制着赵家,金价之乱时,赵家帮了她不少,也是渊源深厚。
将军踏过血迹,神色如昔的俯身抱拳道:“让姑娘受惊了。代世子已在城楼等候,为姑娘赔罪。还请姑娘屈尊莅临。”
代世子,即赵宛曜。青鸢转念一想,方才心里的古怪,也欲弄个明白。便嘱了桓夜落英原地等候,自己随着赵家将军上了城楼。
城楼中几处小阁楼,红木柱子描金鎏银,阁中的青玉扭耳仙人乘鹤博山炉熏着西域黑沉香。
青鸢找了个月牙凳坐下,瞧着那赵家将军行礼出去,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葡萄酒。正在不耐烦间,忽听得门外朗朗笑声。
“鸢姑娘就算易容,也瞒不过我赵宛曜。赵家冒犯鸢姑娘了。还请鸢姑娘恕罪!”旋即一名紫衣男子就出现在阁楼门口,对青鸢微微揖手。正是赵宛曜。
赵宛曜星眸剑目,身形颀长,衣衫上绣满赵家世子的徽印“双鹤紫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容光焕发。
唯独眸底含着一分异样的色泽,让青鸢心中一动,觉察出古怪。
赵宛曜根本就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行礼。瞧着是请罪,也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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