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只觉得口干舌燥,木桶内开始变凉的水,都逐渐浓稠升温。被男子吻过、抚摸过的肌肤都开始颤栗,惹上一寸寸粉红。
她像要窒息般,大口喘气,两靥绯红。脑海里晕乎乎嗡嗡响,不知是不是泡澡泡久了,她竟然浑身一丝力气也无,视线里都开始金花花的一片。
男子的呼吸渐渐紊乱,停留在玉肩的手似乎不满足,如水般滑下来。温柔的、眷念的、些些凉薄的,从脖颈到锁骨,到雪脯,探入水中,最终隐隐靠近了那对玉兔。
格外清晰而柔软的感觉,砸得青鸢灵台瞬时清明。她猛地缓过神来,一把抓住桓夜的手腕。
电光火石间,那只手已经滑到了右胸心窝的位置,瞬时之间,曾经还多情的指尖迸发出凛凛寒光,蜷曲成鹰隼利爪样,竟是狠狠的向佳人心窝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青鸢阻挡男子的手也迅速赶到,一把握住男子手腕,那凛凛寒光的指尖离心窝,堪堪不到一寸。
“桓夜?你这是做什么?”
房间内顿时死寂。
曾经还暧昧灼热的温度瞬时,下降为无底冰窟。杀意、寒意、冷意,像是卷着西岭上的冰雪打旋儿升腾。青鸢浑身冰冷,眸底划过一丝丝骇然,方才若不是她眼疾手快,只怕那指尖就要生生掏出她的心脏。
而这只手的主人,竟然是相伴十一年的桓夜。
浴桶里的水,四下的杀气,男子手腕的凉薄,都比不上此刻青鸢心底的凉意,彻骨寒。
“桓夜你要杀了我么?”青鸢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有很多很多的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她眷念的亲厚的不舍的都在离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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