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在地的风引本能的瞧了眼天枢子,见后者并没有什反应,这才平静的应道:“青鸢与现世早有千万种羁绊纠葛,其中最深的羁绊无疑是和他了……若是青鸢接触到真实的现世,难免会想起什么,也就难免会想起那个人的一切……可是,那毕竟是三清亲手设下的魇术,在下可不认为,就算接触到现世青鸢能恢复今生记忆。”
西王母瞥了风引一眼,眸光流转娇俏无比:“哎呀,愣头风引,你是觉得她不可能冲破三清的魇术,但咱们的天枢子可是怕得要命……就算从理论上来说,三清魇术不可破……但他依然害怕得紧,甚至把青鸢困在了他为她设置出的‘世界’里。”
风引唇角一勾,如同二人早就想好的一问一答,迎合道:“有理有理。可是那可是三清的魇术,吞噬今生记忆……为什么要怕呐?”
西王母大有深意的看向天枢子,似笑非笑道:“越是在乎,越是害怕,越是心底清楚那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越是想用尽手段把她锢在身边……”
“够了!”天枢子猛地大喝道,他的眸底夜色翻涌,一阵阵可怖的道法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股威压放佛凝成实质,四周都响起龙吟虎啸的尖利锐响,一个个灵气漩涡在虚空中浮现,放佛吞噬一切,四周浮现出一丝丝银白色的空间气流。
西王母和风引变了脸色。
在这绝对强大的道法压迫下,他们只觉得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越来越快,放佛崩溃只在瞬间,放佛自己浑身的性命都握在了那个人的手里。他们不得不运转起浑身灵力,以抵消天枢子太过可怖的威压。
整个长安城都在颤抖,来来往往的行人开始不住的化为青烟消散。
这是因为施法者道心不稳,而幻境即将崩溃的征兆。
天枢子只觉得放佛有什么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呼吸不顺畅,让他难过得要发疯。
他不介意风引和西王母一来一去的道出他的意图。
但他却万万听不得,西王母那最后两句话。
只因为,那是真相,那是他自己心底明白,却自己不敢承认,却逼得自己要自己相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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