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听见外面的声音都变得安静起来,这尼玛都是走了?留我自己在这里。
“喂喂喂,有人吗?”我扯着嗓子哇哇乱叫起来,自从杨彩回来后,我就从来没有过不回家的时候,前几天有一次凌晨四点回去的时候,杨彩都担心的没有睡觉,一个劲儿的给我打电话,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万一睡到半夜杨彩醒了,揉揉眼睛发现我并没在她旁边,打电话也不通,绝对担心了。
像是听见我的呼喊了,曾凯妮拿着电话走进来:“你的,电话。”
然后面无表情的坐我对面。
我一看果然杨彩打来电话了,因为之前我告诉她半个小时到家,如今都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我的双手都是被铐住的,还是曾凯妮帮我接通的电话,我夹在耳朵上,为了避免他担心,便说道:“喂,彩啊,恩呢,我刚才拉个客人,嗯嗯,晚上可能不回去了吧……客人要去佳木斯……嗯嗯……人家钱给的多,放心吧,你先睡觉袄,我保证你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就能看到我,好不好。……好的,拜拜,木马。”
曾凯妮被我恶心的直起鸡皮疙瘩,随后看了看时间,对我说了句很崩溃的话:“现在人多,你等着十一点之后我放你出去。”
我就知道这丫头嘴硬心软,便笑呵呵的说:“没事儿,我跟我媳妇报完平安了,不着急回去了。”
“你媳妇?”看不懂曾凯妮这是什么表情:“你之前不是说你媳妇……你这才出来几天啊,就找媳妇了?真够6的。”
“6啥呀,你听我说,来,趁现在没啥人,你给我把手铐解开,咱都这么熟了是不是。”
曾凯妮想了想,却摇摇头,说:“我不,我要惩罚你一下。”
“惩罚我什么?”
曾凯妮没说,后来我才知道,她一直怪我离开监狱后就在没去看她。
我把杨彩的事跟她讲了一会儿,她便开始打哈欠了,说道:“得,别讲了,我没兴趣听。”
这女人,刚才还一个劲的问跟好奇宝宝似的,怎么讲着讲着就不爱听了呢,真是个善变的动物。
“你怎么调到这里来了呢?”她不想听我跟杨彩的故事,我就只能试着转移别的话题。
“本来我在那边就是锻炼一下子啊,调到这里理所当然嘛。”
我想起前阵子王禹对我说的那番话,曾凯妮爷爷是个挺牛逼的军区大官,她们那一家子肯定都有点背景,让曾凯妮来这当局长,简直就是洒洒水的小事情。
“牛逼了,我滴姐,以后在哈尔滨这一块你罩着了我呗。”
“罩不了,我都不知道谁罩我呢,唉,你为什么不找个正经事做,非要开黑车呢?”
“没办法啊,媳妇得重病,孩子要上学,我一个牢里出来的小喽喽,走到哪人家都不要我,我没办法啊。”现在我的公司还没成气候,我并不想跟她炫耀,早已过了那个在女人面前吹嘘的年纪,低调才是王道。
曾凯妮想了想:“这样吧,最近市里严打黑车,我估计你也干不了了,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给你找个协警的工作干,一个月两千多块钱,虽然不多,胜在稳定,怎么样?”
咧嘴嘿嘿一笑:“那你不如让我当你男朋友了,你这样一个男人的性格,家里的事肯定做不好,我没事就在家给你洗洗衣服,做做饭啦,你一个月给我个两千多块钱,咋样?”
“你才是男人!”曾凯妮说着就要打我。
“看吧,又要动手,哪有女人一言不合就上手的。”撇撇嘴,对她表示鄙视,同时伸出一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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