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看,我没骗你吧。叫花能够看见鬼。”张九斤得意洋洋地说道。
“乱说,这是封建迷信,以后大家都是九十年代的学生了,不能搞封建迷信。爸爸妈妈搞封建迷信,你们还要进行斗争。”龚子元很严肃地说道。
“老师,不行的。我爹说了,三句好话不如一马棒棒,我们要是跟爹娘斗争,是要挨打的。”赤脚医生刘宗太的崽刘金鱼连忙说道。
“我爹从来不拿东西打,直接脱了裤子,打屁屁。拿棍子打只有一个指头,我爹一只手长了六个指头。”马大方很是悲愤地说道。
屁孩们一个个轮流诉苦,将梅子坳的屁孩们的各种花样挨打列举了出来。
张叫花听得头皮发麻,没想到别人家的孩子日子过得如此悲惨,想一想,自己反倒是最幸运的。虽然不是从来没有挨过打,但是自家爹娘下起手来,比老道士温柔多了。没想到班上的同学们,家家有个老道士啊。想想自己每天晚上被老道士收拾得欲生欲死,现在听听梅子坳屁孩们的悲惨世界,感觉世界变得美妙多了。
龚子元突然觉得跟小屁孩们去纠结愿不愿意跟张叫花同学坐同桌的问题,简直非常的不明智。所以他决定停止这个问题。看了张叫花一眼,那个家伙依然在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放学回家,张叫花也是一个人回去的,同路的小孩子没有一个愿意跟他走一路。出学校的时候,老师要通路的小孩子排成队,一队一队回家。张叫花也与一路的小屁孩们排了队,走了没多远,刚刚背过学校。这些小屁孩们就一个个跑开来,将张叫花一个人丢在后面。张叫花也知道他们的心思,压根就不想与他们同路。便一个人走了回去。
张叫花第一天上学,刘荞叶心里很是担心,因为张叫花是不情愿去学校的。所以心里特别担心张叫花在学校里会受冷落。但是张叫花回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她才放心了下来。
“宝崽,今天上学学什么东西了?”刘荞叶问道。
“学了写字,还学了数数。”张叫花觉得这些自己都会,学起来一点都不起劲。
“是么?学了什么字?写给娘看看。”刘荞叶笑了笑,见儿子能够正常学习,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哑巴娘马金秀来到张叫花家院子里,大声喊道,“荞叶,荞叶,在家吗?”
“在哩,在哩。”刘荞叶走了出去,看到马金秀就问道,“金秀,有什么是事么?”
“我家的鸭子有没有到你们家来了。昨天晚上我家的鸭子回来的时候,我没数,今天放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只。那只鸭子我认得,脖子上有一个白圈子。今天,你们家鸭子回来的时候,你注意看一下。”马金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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