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这一阵不在,早上练功的时候,吴缘就没那么准时了。虽然每天的任务基本完成,但是完成的时间就不那么确定了。
说起来也情有可原,这一阵吴缘日日夜夜忙得马不停蹄,人生第一份有意义的事业,他着实很上心。
前一阵,该跑的都已经跑了下来,该忙的都已经忙完了,稍有闲暇,吴缘就松懈了,早上一觉睡到自然醒。曾雷这一阵也忙着在皓月那边鞍前马后,也顾不上这个胖子了。所以胖子每天的日子差不多又回到了以前的节奏,就差没去街上混。
曾雷自己每天倒是依然坚持,但是梅山桩功,贵在坚持,没有个三五年的功夫,看不出太大的成效。曾雷倒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所以,无论是吴缘还是曾雷对梅山桩功的期望值已经不同当初了。
张叫花一回来,吴缘就晓得好日子不再了。但是第二天早晨,到了该起床的时候,胖子却依然呼呼大睡。张叫花自然晓得胖子这一阵肯定是松懈了。也没有自己去喊,只是将哼哈三将从修道图中释放了出来。
“啊!”吴缘家的屋子里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周围的街坊对这声音已经非常熟悉,只是这一阵,自从那个小南蛮回家之后,这种声音已经很久没听见过了。张叫花回来的时候,街坊们是看见的。所以即便这声音惊扰了他们的早晨春梦,他们也只是笑了笑,那胖子着实得好好操练操练。
张叫花倒是没有动手,但是肥猫很不客气地将无缘的被子掀开,胖猴又跑过去,舀了一勺水直接泼在吴缘的身上。虽然这是夏天,天气比较炎热,大清早地被人泼了一勺水,结果只有一个,立即清醒了过来。
不过吴缘醒过来的时候,受了一点小惊吓,一张血盆大嘴正张大了对着他的脸,嘴里似乎还有垂涎低落。吴缘发出惊天动地地一声惨呼。吴缘最怕狗了,小时候曾经被一条狗追着咬过屁股,从那个时候开始,吴缘就开始怕狗。
吴缘穿着个大裤衩哭丧着就往外面跑,“狗,狗!救命,救命啊!”
张叫花却站在门外笑嘻嘻地看着吴缘,“胖子,你可起得真早啊?”
“狗,狗,好大一条狗!”因为高度紧张,吴缘根本就没看到肥猫与胖猴,更没有注意到他自己此时的丑态,身上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年轻人活力旺盛,大裤衩还搭了一个大帐篷,这胖子的本钱还挺足。
“哪来的狗?”张叫花四处张望了一下,院子里只有两个大活人,另外再无活物。
“在,在我房间里,刚才爬到我床上去了!”吴缘指着他自己的房间说道。
“走,去看看。”张叫花笑着说道。
吴缘在张叫花的陪同下,才小心翼翼地往房间走去。到了房间门口,吴缘却不敢进去了,怕狗啊!
张叫花一马当先,一步跨了进去,“什么都没有啊。胖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吴缘一口咬定,“肯定是藏起来了。好大一条狗!”
吴缘走进房间,却傻眼了,房间里空间不大,能藏东西的几个地方,都是空荡荡的。吴缘抓了抓脑袋,很是疑惑,“不对啊,刚刚明明有一只好大的狗的。”
“难道那只狗还能够隐身?或者可以钻到地底下去?”张叫花反问道。
“肯定是!”吴缘也是急了。
结果,脑袋上啪地被张叫花狠狠地拍了一下,“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这个时间,你该干什么你应该还记得吧?我当初可是跟你说了,既然开始了考研,那对不起,除非你死了,就不能退出。”
“那就算考验失败了还不成么?”吴缘问道。
“可以,失败了就会死。”张叫花白了吴缘一眼。
“当我没说。”吴缘很沮丧地跳上了梅花桩,好日子不再了啊!
但是更让吴缘悲催的是,张叫花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今天你偷懒了,练功时间加倍。”
吴缘连抱怨的话都不敢说一句,因为按照他的经验,抱怨一句,再加倍,那样的话,只怕他今天一天的时间都要在木桩上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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