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没多说什么,跟这样的人家讲理根本不可能,何况自己的身份跟这样的大户人家争,什么结果李山很清楚。
如此外表披着诗书世族仁义道德的皮的人家,今后想让李山再给他家种花,也是绝对不可能了。
李山在这边将属于自己的所有的花盆全都集中到了一起,然后一盆盆的去往停在角门外面的牛车上搬。
院里还有另一个姑娘,一直没出声,这会儿也没走,就看着李山搬他的花盆。
温竹雨去找姐姐,才走出了这边的院子,突然想起来了,对黄芪道:“对了!忘了跟山哥说了,还是后天去家里,明天先生要检查礼运篇,说不定要拖延下学的时间呢。”
说着转身往回走:“我去跟山哥说。”
黄芪嘴巴动了动想劝劝,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姑娘这会儿就算是去找五奶奶,五奶奶也未必能马上走。
横竖是要转着玩的,又不赶着做什么事。
于是跟着温竹雨又往回走。
回到了之前的院子,却发现李山不在这边了,连原本放在路旁的两盆兰花也不见了,温竹雨正在奇怪,到处的找,旁边过来了一个姑娘道:“你是在找那个花匠么?”
是之前和她们一块儿在院里的另一个小姑娘,温竹雨和古家的那位表小姐吵架,这个姑娘倒是一声没吭。
温竹雨便点点头:“对呀,你看见他去哪儿了吗?” 那姑娘就道:“被古家的人赶走了,还说他这样有齐家给仗腰子的人,古家是不敢用的,叫把花盆都搬走,花钱工钱全都没给。”说着撇嘴哼了一声道:“古家还是大户人家呢,丢死人了,赖人家十盆花
的钱,根本不配称什么诗书世家。”
“真的?!”温竹雨震惊,忙问:“往哪儿走了?”
“那边。”那姑娘指了指角门:“就十盆兰花,一个人搬的,这会儿可能已经走了……”
话还没说完,竹雨已经往角门那边跑去了,一路跑到了门外面,只看见一辆牛车正好在胡同口拐弯没了影子。
还想往外追,不但是黄芪拉着她,便是门口守门的婆子也不敢叫姑娘往外面跑了。
温竹雨实在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吵赢了,可李山被人赶走了,花钱和工钱全都没拿到。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就如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古家真是太过分了……”
黄芪慌得忙拉回来轻声哄:“好姑娘,快别哭了,叫人看见了不好……”顿了顿忙又道:“李山今天虽然没挣到钱,可咱们家的活给了他,会挣很多的,咱们家五爷五奶奶都照顾他,他不会吃亏的……”
“这样也算是看清楚了古家的内里,竟然是这样的不堪,跟五爷和五奶奶都说说,今后和这样的人家少来往……快别哭了。”
低声劝着,温竹雨眼泪却越来越多,直到听见了之前说话的那个姑娘的声音:“别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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