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坐下了,廖太医也坐下了。
苏太嫔笑着等温竹青的回答。
“回禀太嫔,老王妃身体并没有大毛病,都是些小问题。当然,老王妃年岁大了,小毛病也会很不舒服,尤其是肩颈的酸痛,格外的不舒服。”
苏太嫔惊讶的道:“老王妃肩颈酸疼?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温竹青于是愣了愣。
旁边那个嬷嬷便上前轻声道:“好像是呢,一个是肩颈疼,还有就是……”说着故意看着温竹青。
温竹青知道这是要自己回答,便道:“还要就是心口疼的毛病。”
苏太嫔就道:“心口疼还不是大毛病?”说着话的时候脸上依然笑着,眼睛却无意的睁大了一些盯着温竹青,显然,她要看看温竹青怎么回答,会不会有不该出现的反应。
温竹青笑了道:“老王妃心口疼只是因为心口中间的皮肤有些湿毒,这也是积年的症状了,说不严重是因为只有一小块,也不会有其他的影响,只是痒的难受。”
她说话的时候也直视着苏太嫔,而苏太嫔听见了她的话,睁大的眼睛便慢慢的变小了,当然,这种变化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就是说,苏太嫔知道老王妃只是皮肤过敏,但因为总想挠前胸的位置,看起来似乎不太雅,因此才对外说是心口疼的。
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因此知道的人也不少。所以温竹青并不需要用一种鬼祟不能对人言的态度讲。
苏太嫔很明显是在试探温竹青。
“原来如此。毕嬷嬷,你去翻翻看我的药盒子里是不是还有祛湿毒的药膏啊,那还是钱老太医留下的呢,要是有,叫人去给老王妃送去。” 毕嬷嬷就是去太医院找温竹青的那个嬷嬷。听了苏太嫔的吩咐,她却并没有答应,反而笑着劝道:“您老人家快省点心吧,那祛湿毒的药膏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巴巴的找那个出来做什么?便是找出来了
,还不知道能用不能用了的。” 苏太嫔倒是不见怪,叹气的道:“你哪里懂,这种药膏放的越久药效越好呢,不然为什么那歌儿都唱:半夏狼毒与茱萸,枳实麻黄共陈皮;六般药物宜陈久,入药方知奏效奇。”说着看向了温竹青,笑
着道:“温太医,你说是不是?” 温竹青便做出欢喜的样子笑着道:“太嫔说的是。有些陈药是越放越好,钱老太医的大名我也是听说过的,想不到还有他留下的药膏,如果能找到自然是最好的,便是药膏里面可能有不经放的药,现在
已经不能用了,但我能瞧瞧是什么做的,说不定对老王妃的病情有好处。” 她的反应比较讲究,不是惊喜,因为这种情况下,其实苏太嫔说的并没有道理,药膏放久了必然是效果不好了,这是常识。苏太嫔说的那个有强词夺理的嫌疑,况且那六味药也是本身适合存放,而不
是说做成药了还能存放。
这一点苏太嫔又不是老糊涂了,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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