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温朝晖是知道自己今年船要出海的,尤其之前的茶砖生意,他的茶砖正月里准备齐备,二月出发送到了山东去,也就是说,大致的时间他是清楚的。
如果还有什么想法,盯着自己。自己十几天前出门,然后方向还是向东,温朝晖必定是料得到,自己是去威海卫。
他也是做生意的人,温家的门路还是不能小瞧的,所以,就算是他们也打听出来了济南府的那批蜀锦,甚至也在考虑这个,那还真的不用太惊奇。
齐瞻沉吟了半天,道:“给他们选个好地方?引他们动手,我倒也想看看到底是谁。” 梁铜愣了愣明白过来了,想了一会儿道:“引蛇出洞是个好计策,但首先咱们自己需要有绝对的把握。但是现在咱们在明人家在暗,这是一点。其次,济南府这桩生意不是也很着急?要这批缎子的人不
少,咱们若是在路上耽误了,缎子没了怎么办?”
齐瞻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走着,想了一会儿道:“问题是,咱们如果不管,谁知道这帮人在哪儿设了埋伏等着咱们?这一路往济南府,能走的路线不过就是那几条而已。”
梁铜皱眉想了一会儿道:“五爷,咱该走水路,您看行不行?”
齐瞻一愣:“改走水路?” 梁铜点头:“对呀。咱们六七个人,还是轻装上路的,谁都以为咱们会飞马快跑——而且确实也是如此,之前走的是陆路,确实一路飞奔。不管是谁想埋伏咱,也得事先安排不是?咱们就在洛阳突然的
换走水路,那么他们的埋伏就落了空。” 齐瞻道:“那怎么查出来是谁?我知道你的意思,尽快到济南府,先把生意拿下来。问题是威胁一直在身后,咱们换了之后,他们一两天就会反应过来,当然,重新布置可能来不及了,但是盯着咱们是
没有问题。就一直被盯着,随时准备被偷袭?”
这当然不是上策。
梁铜想了想道:“那就分两个人手出去,继续走陆路,引他们跟着。其余的走水路,尽快到济南府。”
齐瞻马上摇头:“不行,那样太危险了。原本人少,分兵是大忌。”
梁铜愣住,顿了顿笑了:“五爷,您这都开始看兵书了?”
齐瞻也笑了道:“没事的时候看了看……你应该看看啊,手下也有好几十号人了,再要是出个之前鞑靼人的事,咱们不用像上回那样手足无措了。”
梁铜顿时失笑:“这话千万别让老爷听见,老爷听见了肯定发脾气,说不吉利。”
齐瞻笑道:“防患于未然。”又笑:“好了,继续研究正经事。”
看了看地图,道:“不知道他们是谁,这叫我很难受。我特别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我。”
梁铜皱眉,也看着地图沉吟着,想着怎么办。
齐瞻沉吟了半天,下了决心:“生意宁可不做,但到底谁在跟踪我,跟踪我的目的是什么,这一点要查清楚。不然永远是个后患。”
他很清楚,有些人做生意看的开,生意是生意,其他的是其他的,赔了下回赚回来就是了。但有些人把生意看的跟命一样重要,所以为了生意害死人命也不是不可能。 万一盯着自己的,是这么一个人,那真是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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