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远忙道:“我们知道县主和驸马是不搀和这些事情的,所以这些天找别的门路,也没敢来打搅县主和驸马……”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考虑下面的话怎么说,这才道:“如今这事我们也知道,太子……可能是太生气了,其实我们清楚,这件事确实是父亲办错了……”说到这里他便眼圈红了,声音微微的颤抖,不过
听着看着有些刻意:“我做儿子的这样说,实在是太不孝了。”
齐瞻没说话,这位二爷虽然装的还挺像,但是能感觉的出来,大部分是表面,他未必真的着急,未必真的伤心。 那位高志远还在继续说着:“父亲确实是办错了,不该搀和到这种事情里面去……不过,确实也是,府里头这些年花销太大,接连的几场大事,老太爷的丧事,之后孝期满了,因为三弟四弟的婚期都耽
误了,所以赶在一块儿办的,这些花销实在太大了……” 他说着抬眼看齐瞻:“驸马爷是做生意的人,也维持着一个偌大的府邸,该知道的,若是没有大的进项,这么大的一个府邸开销,真的是坐吃山空。一开始父亲有些迂腐了,不肯跟别人一样,背地里做
点生意什么的,结果就一直落亏空,一直到撑不下去了……父亲就选了一条错误的路。”
说到这里高志远低下头去,看起来情绪很低落,应该是因为他‘被迫’要一直说他父亲的不是吧。
“贪腐的事情,父亲是办错了,我们承认。朝廷怎么处罚都可以,至于到底贪了多少,我们家会赔出来的,即便是如何,便是将府里下人卖了,宅子卖了……我们都会把银子赔上……” 说着高志远看向了齐瞻:“只是,父亲跟其他的事情真的没有搀和,父亲也不知道背地里还有那么多的曲折,他真的不知道。驸马爷,求您不要推脱,太子在这边,好些事情都依仗驸马爷,对县主这个
义妹又很是疼爱,我们不求别的,只求驸马爷和县主能去太子跟前求个情,不要如何,贪腐的罪我们是认的。只是,其他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齐瞻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西安侯夫人也去找温竹青了,也是同样一副说辞,就知道这家人在家里是商量过了的,认贪污的罪,但是不认其他的。 齐瞻同样也听出来了,道:“这个事吧,你们真的找错人了。第一我们齐家就是商贾,说白了哪里够得着爵爷们的事情?也完全不知情啊。第二,虽然我媳妇被皇后认作了义女,成了县主,不过既然成
了县主,行为更应该规范起来,我们自己尚且有很多的不是,很多的不足,哪里就敢随便趟进爵爷们这摊水里去?何况,到底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你请我去求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怎么求情呢?”
他笑着道:“真是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愿意,确实是不知情,说不清楚。怕反倒是坏了你们的事,所以,高二爷还是找别人吧。”
高志远没想到他说的这样干脆,话里虽然稍微的还算客气,但也没有多客气,竟然被顶的一下窒住了,半天才缓过这口气。
当然还想挣扎一下,总不能自己说了半天,叫人家几句话就给打发回去了吧?只能道:“驸马爷,还求求您帮帮这个忙,您不知道情况没关系,我可以跟您大致说一下,什么都可以说,这没什么……” 齐瞻笑着道:“这就更不对了,你说情况我怎么能听呢?这是朝廷的案子,我一个无官无爵的不应该搀和。更何况,如果听了你说的情况,我是不是还得找太子去询问一下是不是如此?那样的话,我倒
成了破案的了?真是不好意思,高二爷,这个忙我确实帮不上。” 高志远张了张嘴,真被他顶的说不出来什么,挣扎了半天,才有气没力的最后挣扎一下:“驸马爷,就算是咱们两家以前没有来往,可也是同乡,好歹看在同乡的份上……只要您救了侯爷,今后我们府就是当牛做马,都要报答您和县主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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