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夜晚永远不会很安静,明月虽然已经高高挂起,但虫儿却开始鸣叫。
躺在床上的宁泽一睁开了眼睛,两边的的宁芳宁雪都已经进入梦乡,而他却一直无法入睡,思绪万千,难以入眠。
而在木屋中的另一个房间中,张氏正搂着宁洪武躺在床上。宁洪武察觉到张氏情绪视乎不太好,便问道:“怎么了?”
“相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不踏实,感觉将要有什么事要发生。”
宁洪武听后,搂紧了些张氏,道:“别瞎想,这不好好的能发生什么事。”
“嗯,可是我总是感觉不安,该不会要被发现了吧。”张氏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
宁洪武皱了皱眉,安慰道:“怎么可能,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会的,别瞎想,可能最近太过劳累了,明天就晚些出去打猎吧,多休息下。”说完后又轻轻拍了拍张氏的背。“对了,今天,听到择一那孩子好像在唱歌,你教他的吗?”宁洪武想要通过聊些其它的事,让张氏放松些。
“嗯,是择一那孩子唱的,不过可不是我教的,择一那孩子说是落云村中一个来自于县城的说书先生教他的,那歌很奇怪,不过挺好听的。”果然聊到这个,张氏就显得开心了些。
“哦?又好听又奇怪的歌,我很好奇啊,娘子你可否赏个脸?”
“呵呵,你还真是的。”张氏被宁洪武这种说话方式逗得有些不习惯:“想听就直说呗,不过我可能音调在某些地方有些不准,不过也差不太多了。”
说吧张氏便轻起歌喉,轻声唱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一曲便罢。
“还真不错,择一那孩子也是聪明,学什么都快,只可惜不是亲生的。”
“乱讲什么,在我的眼里他就是我亲生的。”张氏对于宁洪武的话有些生气。
“没错啊,我一直对待他和宁芳宁雪他们都一样的啊。”宁洪武见自己娘子如此反应,便立马改了口气,其实他也确实是很爱这个孩子的。
“恩,有些话可别乱讲。”
“睡吧。”
“嗯。”
在落云村村庄的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一个毛草屋孤零零的立在那儿。
屋内一个邋遢的中年男子,正坐靠在铺着草席的炕上,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烧鸡。地上已经随处乱放着不少的空酒瓶子,和包烧鸡的油纸。
一口酒,一口烧鸡,好不快活。
月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微黑微瘦的长脸,仔细一看竟是白天那位扛着大鹿的大黑子,看来大黑子换得了六两银子后就马上去买了烧鸡和酒独自一人呆在这个家徒四壁的茅草屋。
脸上已经看不见白天时那副扛着大鹿时的神气模样,和那副对着胡贾仁的谄媚笑容,有的只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一张男人的脸,仿佛历经了许多沧桑一般。
他看着窗外的天空,时不时抬起拿着酒瓶的手,朝天空举了起来。
在落云村的那栋唯一的客栈内的某个房间中,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茶几前,身穿灰色的布衣,细长的双眼精光外漏,一只鹰钩鼻树立在那张长脸上,显得格外的阴险。此时,他左手拿着一杯茶,抿一口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并闭上双眼细细品味着,似乎回味无穷,能把这客栈中的普通茶水品成这般模样也是少有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黑衣人从打开的窗户里跳了进来,身上沾着不少的泥土。中年男子没有一丝的惊讶,依旧自顾自的品尝着茶水。
两黑衣人摘下面罩,是两位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看面貌还挺相似的,两人低头抱拳道:”报告陈堂主,事情已经查明白了。”
“讲。”被称作陈堂主的中年男子,依旧没有看向他俩,只是随意的说了一个字,并且继续品尝着茶水,又或者盯着手上的茶杯仔细观摩着,仿佛是在看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
两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位于左边的那位高一些的黑衣人低着头上前一步,开口说道:“经过属下白天的打听,已经确定那位中毒死的猎人确实是这个村的。随后我们又询问到了猎人尸首埋葬的地方,趁夜挖开后发现其确实是中环蛇的毒死亡的。但是具体是几色不太清楚,不过看尸体的腐烂程度,绝对不差。”
高个黑衣人顿了顿,看了看坐在面前的陈堂主的脸色道:“而且,据我们多方打听,确实有村民甚至是一些商户看到了一个驼背的老头,且身边跟着两年轻人,但是离得较远没看清楚面容,可应该就是老毒物欧阳询那一伙人了。”高个黑衣男子讲完后,抬头看了眼陈堂主后又低下头去。
“什么叫做应该?”陈堂主终于放下了茶杯,刚好手中的那杯茶水也品尝完了。他那双细长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高个黑衣男子。
高个黑衣男子因为陈堂主的问话紧张了起来:“应该就是,就是”
“吴云呐!”
听到陈堂主叫出出了他的名字,那位高个的黑衣男子,咚的一声直直的跪了下来,身后的另一名黑衣男子也跪了下来。
“陈堂主,属下知错了。求陈堂主饶了属下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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