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和花木兰他们,突然间痛昏死过去?
陶商吃了一惊,也顾不得将死的甘梅,三步并作两步就大步奔回了正堂。
“哎哟,痛死我了。”
“奶奶的,怎么回事,痛得要死啊。”
“老子被鬼上身了吗,怎么突然间这么痛啊。”
正堂中,众将们已经东倒四歪的瘫倒在了地上,一个个哭天喊地的嚎叫,有许多人已昏倒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
“木兰!”陶商从愣怔中清醒,几步扑到了花木兰身边,将她扶入了怀中。
却见原本活蹦乱跳的花木兰,此刻已是昏死过去,脸色苍白如纸,斗大的汗珠刷刷的从额头上滚下去,嘴唇都有些发紫。
再看徐盛,情况也差不多,也是嘴唇发丝,脸色惨白,而且比花木兰看起来还要严重。
再环视大堂,只见大大小小的将校们,凡是参加了这场庆功宴的军官们,统统都是同一副症状,只是轻重缓急有所不同而已。
唯有廉颇却是个例外。
此时的廉颇依旧风烛残年的样子,但却没有半点病痛之状,正深皱着眉头,察看着突发病状的同僚们。
“廉老将军,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才离开了一会功夫,大家伙为什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陶商冲着廉颇喝问道。
廉颇走上前来,将一碗未饮尽的残酒端在了陶商面前,沉声道:“所有在场的人都突然发病,唯有老朽无事,而且看他们的症状,应该是中了毒,毒就在这酒中。”
酒中有毒!?
陶商看了一眼那碗酒,再环扫一眼众将,联想起诸般线索,蓦然间省悟。
腹痛,嘴唇发紫,这跟中毒的迹象很像,除了参与宴会的将官们之外,负责侍奉的士卒们却屁事没有,就说明这毒在饮食之中。
廉颇滴酒不沾,所有人当中只有他没饮酒,而适才陶商自己因为甘梅之事提前离开,也没有动酒杯,现在又只有他二人无事,就说明这毒正是下在酒中。
“谁有这么大能耐,竟然能瞒过所有人耳目,在这么多的酒坛中同时下毒?”陶商一脸狐疑。
廉颇干咳几声,喘息着道:“这些酒坛就堆积在堂中,谁能有本事当着这么多人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酒中下毒,所以老朽怀疑,是酒中事先就已被下了毒。”
“事先被下了毒,莫非……”陶商眼眸一动,蓦然想到什么,急喝道:“速传医官,为夫人和众将官解毒,再把孙乾那厮给我带上来。”
号令传下,营中七八名医官,迅速赶到现场,为众人治毒。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孙乾,跟着被押解了进来。
步入大堂,孙乾看着四周的乱象,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钩起了一抹暗自得意的冷笑。
他的表情细微变化,又岂逃得过陶商的眼睛,更加证明了他心中的猜测。
陶商便先按下怒火,沉声喝道:“孙乾,你这个老匹夫,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奉了刘备之命,暗中跟袁谭勾结,想要借袁家之手害我?”
“事已至此,还需要多此一问么。”孙乾依旧是一张老好人的笑脸,却又道:“不过我要阐明一点,玄德公并非是‘勾结’袁家,而是联合袁氏,共同剿灭了你这个徐州祸患。”
孙乾终于承认,却还要为刘备脸上贴金,非要把“勾结”,说成是“联合”。
“好一个仁义的刘玄德,我先父将州牧之位传给了他,他不知感恩,却几次三番,不择手段的要置我于死地,甚至不惜勾结外敌,他还真是够仁义啊。”陶商讽刺道。
面对陶商的讽刺,孙乾却无丝毫愧色,反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之势,高声道:“仁有大仁小仁,义有大义小义,你处心积虑,深藏不露,留着你早晚会祸起萧墙,到时徐州内乱一起,不知有多士民要遭殃。玄德公胸怀大仁大义,为了一州士民的安危,自然要牺牲小仁小义,要将你提前除掉,而今看你的诸般表现,玄德公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你确实是个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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