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面生红晕,也不说话,只贝齿紧紧咬着朱唇。
糜竺见妹妹不表态,还以为她不愿意,便叹息着劝道:“为兄知道这很让小妹你为难,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关乎到咱们糜家的生死存亡,只能委屈小妹你了。”
糜贞脸上晕色更要,小嘴一张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糜竺见状,忙又道:“其实也不能说委屈,陶商乃陶公之子,这徐州牧的位子理应就是他的,只是咱们先前都看走了眼,没能看出了他是大智若愚,看起来纨绔无能,实际上却这般了得,早知如此,我们当初也不会劝陶公把州牧之位让给刘备了,小妹你嫁给陶公子根本谈不上委屈。”
糜竺洋洋洒洒一番话,一口一个陶公子,对陶商已全然没有半点的轻视,俨然已将陶商视为当世英雄。
糜贞却幽幽一叹,苦笑道:“这陶商从一个小小海西县令,接连挫败了我们糜家的手段,又降臧霸,擒袁谭,败关羽,胜刘备,直至坐拥琅邪东海两郡国,连吕温侯都对他忌惮三分,诸般种种,足够当起得英雄二字,只是……”
糜贞欲言又止,难以启齿,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过往的种种画面,端庄的脸上愧意油然而生。
她想起了海西之时,自己如何是毫无顾忌的找上门去,要用三百万钱来换取陶商退婚,想起自己当初是何等的自信,在被陶商拒绝之后,信誓旦旦的宣称,陶商根本配不上她,她有的是手段逼陶商退婚的画面。
前事种种,她是何等的自以为是,对陶商又是何等的轻视不屑。
现如今,她却要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还要厚着脸皮去郯城,向陶商提出婚约之事,她又如何忍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换句话说,她放不下自尊,觉得自己没有脸去面对陶商。
“唉,大哥清楚你的难处,说句实话,大哥其实也没有脸去面对他。”
糜竺终于看出了妹妹的心事,却只能叹道:“也许此去郯城,我们兄妹注定要承受羞辱,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们有眼无珠,还有我们对陶商所做的种种错事的惩罚吧。可是,这就是乱世,为了生存下去,为了我们糜家的未来,我们必须忍受。”
上天的惩罚么……
糜贞若有所思,沉默许久,脸上的愧色渐渐缓和,却又低低道:“可就算是陶商气度不凡,愿意屡行婚约娶我,但他已立了那个花木兰为正妻,小妹我就算嫁给了他,岂非要做她的妾室。”
糜贞又有些不情愿了。
堂堂糜家三小姐,豪门千金,不说是徐州,就算是放眼天下,谁家娶了去不得给个正妻的名份。
就算是先前的刘备,先曾答应废掉其糟糠之妻,改立她糜贞为正妻。
现如今,她忍着羞愧,低声下气的去面对陶商也就罢了,将来还要做陶商身份低人一等的妾室,娇贵如糜贞,岂能忍受这份屈辱。
“唉,这都怪为兄,都怪为兄啊……”糜竺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连连叹息,自责起了自己。
为了糜家的利益,糜竺不得不劝自己的妹妹,低声下气的去嫁给陶商,但做为兄长,他内心也不愿自己自幼娇贵的妹妹,去做低人一等的姬妾,此时的他也处于两难之间。
看着兄长唉声叹气,不断自责的样子,糜贞终究是于心不忍,轻咬了咬朱唇,无奈的轻声一叹,“罢了,小妹已说过,当初选中刘备是我和大哥一起拿的主意,后果自然也要自己承担,大哥不必再说什么,我们走吧。”
说罢,糜贞放下了车帘。
糜竺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心怀着不安,一路向默默向郯城前行。
……
郯城,郡府内院。
寝房中,陶商和花木兰夫妻二人,正在颠鸾倒凤,**快活。
花木兰双手扶着屏风,脸蛋潮红如血,额间香汗淋漓,秀眉紧锁,贝齿紧咬着朱唇,一副痛苦煎熬的样子,秀鼻中却又不时发出几声享受般的喘吟。
陶商站在她的身后,宽厚的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的按在屏风后,死死的贴着她丰腴窈窕的身儿。
“夫人,你怎么不出声呢,快活就喊出来吧。”陶商嘴巴凑近她的耳朵,坏笑着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