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外,狂尘冲天。
曹仁策马飞奔,催督着五千大军,正向着东缗城方向,一路长驱推进。
一骑绝尘,斥候从前方飞奔而至,“禀将军,前方三里处,有敌军阻路。”
曹仁浓眉一凝,喝道:“敌军有多少,统兵之人是谁?”
“回将军,敌军只有七百骑兵,打着是‘陶’字大旗,应该是那陶商亲自率兵阻挡。”
陶商拦路!
曹仁神色微微一变,神情有些意外,似乎不敢相信,陶商竟然敢亲自前来阻挡他,还只带了七百骑兵。
“这小贼诡诈多端,他应该知道,光凭七百骑兵,很难挡住我的推进,这其中必然另有玄机……”
曹仁思绪飞转,很快就猜测到,陶商的出现,其中必有阴谋。
沉吟片刻,曹仁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只带七百骑兵来,无非是想让我轻敌,让我裂阵放心大胆的冲杀,雕虫小技,你以为我曹仁会让当么。”
想通了其中玄机,曹仁当即下令,全军变换阵形,改急行军的长蛇阵,变为摆开军阵,稳步向前推进。
号令传下,五千精锐曹军,即刻停止奔行,迅速的结成座座军阵,如铜墙铁壁一般,向着陶军所在而来。
半个时辰后,曹军庞然大阵,逼近至六百步的距离。
山坡之上,陶商将曹军的阵形楚。
敌阵的最前方,以盾手和戟兵开路,阵中藏以枪兵和弓弩手,侧后方则有百余骑兵保护,可以说,这个阵布的无懈可击。
无论从正面,还是侧面,陶商仅凭七百骑兵,都休想冲破敌阵。
“曹仁果不愧是曹氏第一大将,这个阵势布的妙,深得以步制骑的精髓。”即使身为敌手,陶商也忍不住给了曹仁喝彩。
老将廉颇却已白眉暗皱,“曹仁此阵摆得极有章法,我军恐难从侧后迂回,想从正面突破更加不可能。”
“鸣金,全军撤退。”陶商什么也不说,只来了这么一句。
廉颇又是一怔,未料到就在刚才,陶商还信心百倍,没想到转眼间,竟然要不战而退。
难道说,自家的主公,竟然被曹仁的军阵,吓得胆缩了不成?
这也不符合陶商的风格啊。
廉颇还是狐疑时,陶商已打马先走,廉颇只得按下猜测,率领着七百骑兵,随着陶商向着东面撤去。
陶军一撤,几百步外的敌军,立刻清楚楚。
曹仁嘴角扬起几分得意,冷笑道:“陶贼,你果然是见我大阵无懈可击,不得不撤兵了吧,哼,我就一鼓作气杀溃你,解了东缗之围。”
曹仁当即下令大军继续结阵推进,尾随在陶商军身后。一路向东缗城杀去。
陶商和廉颇二人,则率领七百兵马,一路东退。
行不得数里,突然间,前方大道之上,出现近百余辆骡车,什么粮草,布匹,凌乱的散落了一地。
陶商勒住战马,战刀一指北面小坡,“全都跟我退上土坡,藏在坡后面去。”
骑兵们迅速的改变方向,绕过挡在大道上的车队,登上了陶商所指的小坡,隐藏在了背面处。
陶商立于坡头,鹰目直射西面,英武的面容上,流转着丝丝凛烈的冷笑。
廉颇则是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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