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
锦衣南卫关于彭泽吴军的最情新报,很快就传到了陶商手中。
情报中称,就在一天前,孙策还正集结大军,气势嚣狂,明算准备再度向柴桑水军,发起一场规模更空前的进攻。
而且,根据细作情报,吴军已经配备了大量的重盾,显然是为了克制魏军的强弓硬弩所准备。
不过,紧接着细作又发回情报,吴军酝酿已久的进攻,当天却没了音讯,反有一万五千人的吴军,在韩当的率领下匆匆离开彭泽,一路南下,向豫章腹地而去。
看到这封情报,陶商笑了。
形势已经再明显不过,孙策是得知了海昏失陷,迫不及待之下,只能放弃对柴桑的进攻,抽出一万余兵马来,派韩当出马,赶着去收复海昏。
这样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遍传记全营,不光是陶商,全营将士们,尽皆都长松了一口气。
张良这一道计策,终于起了应有的效果,牵制住了孙策对柴桑的进攻,为陶商羸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大王,良以为,想要把吴军更拖住,咱们还要再给孙策的伤口上撒点盐,咱们的骑兵,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张良笑眯眯道,嘴角已掠起了几分诡色。
“子房的意思是……”陶商眼眸一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良便站起身来,走向地图,“孙策虽然抽调了一万五千兵马,但其麾下所用水军,依然有四万之众,对于我军来说,仍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所以良以为,必须要再牵制一部分孙策的兵马,才能使吴人彻底没办法对我柴桑发起进攻。”
陶商点了点头,笑问道:“子房你这么说了,必定已有办法,就别再卖关子了。”
张良一笑,抬手一指地图,落在了长江北岸,“其实此计也简单,吴军的主力眼下尽集于南岸,反倒是北岸庐江郡一线兵力空虚,大王可派数千铁骑,沿北岸直取皖县,必可逼迫孙策,再次抽兵救援。”
陶商凝视着地图,思绪翻转,不禁连连点头,张良之计,正合他心意。
他环扫一眼众将,当即大喝一声:“蒙恬何在!”
“末将在。”蒙恬慨然出列。
陶商便抬手一指北面,令道:“本王命你率三千轻骑,前往长江北岸,直奔皖县,务必要闹出大动静来,吸引孙策分兵。”
蒙恬善于骑战步战,而不善于水战,自南征以来,一直苦于没有露脸的机会,如今被陶商委以重任,自然是兴奋不已。
“大王放心,末将前往北岸,必杀的孙策鸡犬不宁,叫他不得安生。”蒙恬慨然领命,兴奋退去。
用过张良之计,陶商吐了一口气,心情更加是如释重负,又端起杯来,饮起了小酒,一脸的轻闲。
“南北两把刀子,咱们都已经孙策捅了下去,就等着看孙策手忙脚乱的表演吧。”仰头一杯酒饮下,陶商哈哈大笑。
大堂中,响起众将轻松的笑声。
……
海昏城以北,历陵城。
午后时分,韩当率领着一万五千吴军,赶到了海昏城北面,这座不足百里,最近的一座城池。
当韩当策马入城之时,举望一望,所看到的,却是满城的狼藉和血腥。
就在他赶到前的一天,曹参亲率一千兵马北上,以雷霆之势,杀至了历陵城下。
海昏城中却只有三百兵马,何况是地理位置不太重要的历陵城,当时城中只有兵马不过百人而已,且都是战斗力低下的土兵,区区百名弱兵,岂能抵挡曹参虎狼之师的猛攻,转眼便被杀了个干净,城池就此失陷。
曹参入城后,却并未再行杀戮,而是将城中库府所屯的粮草搜刮一空,一番搜刮之后,将所得粮草以及牛羊等,但凡能吃之物,统统都运往了海昏城。
所以,当韩当急匆匆赶到历陵时,眼前所看到的,已经是一座被洗劫之后,为曹参抛弃的城池。
“曹参此贼,老夫非杀他不可——”韩当咬牙切齿,苍老的脸上,尽是恨色。
这时,副将陈武却不解道:“老将军,魏军既已攻下了历陵地,却为何又不战而弃,只是搜刮了一番粮草财货?”
韩当沉吟片刻,蓦然省悟,皱着眉头道:“曹参那狗贼远道来袭,定然是轻装行军,所带口粮无多,所以他们攻下海昏后,才会四处搜刮粮草,老夫料他兵少,必不敢分兵据守城池,大肆的往海昏搜集粮草,只是为了死守做准备。”
“原来如此。”陈武这才明白过来,“那咱们该怎么应对?”
韩当冷哼一声,傲然道:“曹参不过一无名之徒,当初只是偷袭,才能夺下海昏,俘我综儿,今老夫五倍之军前来,占尽优势,自然是一鼓作气夺还海昏,灭了曹参和他的三千魏狗!”
一番话,也激起了陈武的信心,他便也慷慨道:“老将军说的是,末将就辅佐老将军,一举灭了那曹参,为老将家韩家重树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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