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所部早就做好了防备骑兵的准备,怎么可能还会被击败!?”石达开神色大变,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更令他精神遭受重创的是,天王的圣旗所在,很快就向南仓皇逃去,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退兵的金声。
中军败溃,天王先逃,这意味着他的十几万攻营大军,后路尽数暴露在了魏军铁骑之下,无管撤退与否,都将马上遭遇到一场大败。
“该死,我们的计划如此周密,竟然依旧难知魏军,那陶商的用兵手段,竟然这么……”
一脸震惊的石达开,蓦然回首,向着魏营之中,那面猎猎飞舞的“魏”字皇旗看去。
他仿佛能看到,在那面大旗之下,大魏之皇陶商是如何巍然而立,从容的布局指挥,用如神的用兵手段,完成了这场奇迹般的大胜。
突然间,石达开打了一个深深的冷战,一股前所未有的惧意,袭遍了全身,让他陷入了对陶商深深的恐惧之中。
就在他失神的片刻间,太平军上下已看到了中军败溃,天王撤走的画面,也听到了那急促响起的撤兵金声。
原本斗志高昂,狂热如兽的太平军圣兵们,脑子里狂热的**,仿佛一瞬间药性消灭,那畏惧害怕的本能,又回到了他们的心中。
然后,他们就斗志崩溃。
再然后,他们就从尸山上跳了下来,你推我挤,不顾一切的向着南面狂逃而去。
十几万的太平军主力,就此崩溃。
回头望着败溃的己军,石达开眼中流转着悲愤之色,长叹一声,无奈的苦叹道:“今日一战,关乎到天国气运,这么关键一战,天王和东王却没有胆色死战,看来我天国气运,当真是要尽了……”
叹息过后,石达开纵然有万般不甘,也知道无力回天,也只得拨马逃去。
石达开败走,萧朝贵也跟着败走,十余万太平军土崩瓦解,望风而退。
魏营中,苦苦支撑的魏军将士们,眼见敌军突然撤走,远远望去时,借着晨光才发现,己军的铁骑之师,竟已奇迹般的杀到了敌军背后。
血战余生的大魏将士们,立时意识到,这场攻防战胜利的天平,已彻底的倾斜到了这边。
一时间,三军将士士气大振,欢呼雀跃之声,响彻云宵。
“原来,马将军的骑兵军团,竟然是用龟甲盾阵,用矛枪击败了敌军,这等骑兵军团,臣简直是闻所未闻,怪不得陛下有必胜的把握啊!”常遇春惊喜万分的望向陶商,赞叹之意已尽写在了脸上。
陶商微微笑着,远望着横扫千军的马超铁骑军团,欣慰的感慨道:“马家的枪盾骑兵,竟在了南方之地显出了威力,真是不容易,马孟起,你这个朕的小舅子,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陛下,敌军败溃了,咱们要不要趁势追击!”常遇春已握紧了手中虎头枪,眼中喷涌着凛凛杀机之火。
陶商一腔的战火,也如火山般喷燃而生,深吸一口气,手中战刀向着败溃的敌军一指,傲然喝道:“敌军已败,反攻的时刻到了,大魏的将士们,给朕全线出击,杀尽叛贼!”
“杀尽叛贼——”
“杀尽叛贼——”
十万将士齐声大吼,杀声震碎天地,令风云变色。
进攻的战鼓声,震天而响,一道道营门轰然大开,绵延数里的战线上,十万魏军将士全线出击,翻越那堵在营外的尸山,如决堤的洪流般,挟着反攻的怒火,向着败溃的敌军辗去。
项羽,尉迟恭,穆桂英,秦琼,常遇春,一员员大将身先士卒,纵马而上,不世的武道挥展出来,将一切追至的敌卒,统统都斩为粉碎。
漫漫如潮的大魏雄师,袭卷过后,将无数的敌军尸体留在身后,将无数的敌军战旗踩碎,一往无前,肆意的收割着太平叛军的人头。
整个旷野皆为血染,变成了修罗杀场,数以万计的男女敌卒,被无情斩翻在地。
乱军之中,陶商也在策马狂奔,身后那金色的披风,如烈焰般飞舞。
刀锋扫过之处,数不清的太平军人头,被他斩上半空,飞溅的鲜血将金色的征袍染红。
前方处,马超的骑兵军团已分出了一部分,自西向东的横截而来,封住了敌军逃跑的路线,为主力步军的追击,争取到了时间。
陶商是一往无前,杀入乱军之中,如死神般肆意的收割敌卒的人头。
血雾中,他那双血丝密布的鹰目,陡然间搜寻到了石达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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