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的萧朝贵,如困兽般发出悲凉的吼声,高举起大刀,拖着摇摇晃晃的身躯,向着韦昌辉扑去。
韦昌辉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手臂轻轻的抬了起来,又轻轻那么一挥。
左右,那三十余名弓弩手,指尖几乎在同一时间松开。
嗖嗖嗖!
数十支利箭,几乎同时射出,直扑萧朝贵。
莫说萧朝贵武道过人,在这种酒未全醒的情况下,在这样近的距离,焉能躲得过来箭来袭。
噗噗噗!
惨烈的叫声骤然响起,萧朝贵瞬间被射成了刺猬,表情凝固在了痛苦悲愤的一瞬间,轰然倒在了地上。
北王萧朝贵,就此毙命。
韦昌辉长吐了一口气,脸上说不出的痛快表情,上前狠狠踢了一下那血淋淋的尸体,冷哼道:“萧朝贵,你跟我争权夺利也就罢了,竟然还妄想跟我争宣娇,现在我灭了你,天王大权将尽在我手,天王也会把宣娇嫁给我,你终于是输了吧,而且还输的很惨,哈哈哈——”
韦昌辉得意的狂笑之声,回荡在大帐中,何等的狂妄。
大笑过后,韦昌辉又一声令下,把萧朝贵的部下,统统杀光,哪怕是一个小卒子也不放过,务必要做到斩草除根。
杀戮继续。
韦昌辉统领着本部兵马,把北王营中的五千兵马杀了个血流成河,接着又分兵西门,把驻守于城头一线的北王兵,也要一并铲除干净。
韦昌辉还嫌不够,留下大部分兵马杀戮的同时,他自己又率千余精锐,一路杀奔北王府。
破门而入后,韦昌辉是见人就杀,不分男女老幼,把萧朝贵的百余名妃子,几十口亲族,七八名子女,统统都杀了个干干净净。
哀号声回荡在夜空,这一晚,整个天京城都变成了血腥的地狱。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明。
杀戮持续了整整一夜。
北王府已是血流成河,已横尸遍地,几乎被血洗一空。
噗!
又是一刀下去,韦昌辉把萧朝贵最后一个儿子,一个仅仅有三岁的儿子,狠狠的砍翻在地,那令他厌恶的哭闹声,方才嘎然而止。
韦昌辉长吐了一口气,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血丝密布的眼眸中,依旧是未尽的残冷杀机。
“西王,北王的家眷已统统被我们杀光,现在咱们该怎么做?”身边的部将兴奋的问道。
韦昌辉冷笑一声,得意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前往天王府,向天王请功了。”
“可是,要是天王食言,不给答应过殿下的那些好处怎么办?”部将又担忧。
“他敢!”韦昌辉血染的脸上,掠起了阴冷狂傲的冷笑,“萧朝贵已经被杀,放眼望去,整个天京城谁还比本王能打,天王他要是敢不把军政大权给我,敢不把宣娇许给我的话……”
杀!
韦昌辉话未说完,北王府外杀声陡然大作,似有万千兵马,正由远及近狂杀而来。
韦昌辉一怔,心想着自己的兵马都在西门一带,正在诛杀北王余部,这又是哪路兵马杀到。
他的心头,突然间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韦昌辉便不及多想,急是回身向着府门方向大步而去,想要看个究竟。
就在他刚刚迈出府门之时,就见迎面的大街上,数千兵马如潮水般狂涌而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支兵马明显不是他的西五军,也不是天王的嫡系兵马,更不是北王的部众,而是打着“李”字的旗号。
“李秀成!是李秀成的兵马,他不是应该在九真郡督运粮草么,怎么会突然回到天京,我为何事先没有听说天王召他还京?”韦昌辉心中狐疑心起,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便在这时,那队兵马分出一条路来,全副武装的李秀成,昂首策马步上前来,冰冷的目光直射韦昌辉。
韦昌辉当下先不动声色,高声道:“忠王,你不在南面督粮,为何突然跑回天说,你这阵势是想要干什么?”
李秀成怒瞪着韦昌辉,厉声喝道:“韦昌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率众作乱,擅杀北王,残害自家兄弟,你想造反不成!?”
韦昌辉先是一怔,旋即不屑一哼,傲慢道:“忠王,你说话注意点,先搞清楚状况,现在是萧朝贵勾结魏妖,意图谋反,本王是奉了天王之命,诛杀萧朝贵这叛贼。你无端回京,还敢诬毁本王,莫非你是萧朝贵同党不成?”
李秀成目光冰冷,缓缓从手中取出一道黄帛,高高举起,吸吸一口气,大声道:“韦昌辉勾结魏妖,害死北王,意图谋反夺权,挟迫天王投降魏妖,天王圣明,早已识破韦昌辉的阴谋,密召本王星夜回京勤王讨贼,韦昌辉,你的谋反之举已失败,还不束手就擒,听候天王发落!”
韦昌辉瞬间神色骇变,嘴巴惊到张开老大,下巴都几乎要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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