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等人,也跟着一起装糊涂,骂起了杨秀清。
洪秀全这才松了口气,忙拉起司马徽的手,急切道:“水镜先生,如今天京已陷落,忠王和御妹也都战死,朕现在是彻底乱了心神,你足智多谋,你告诉朕,朕该怎么才好。”
司马徽苍老的眼眸转了几转,心中已有了谋划,便安慰道:“天王莫要太过灰心,天京虽失,但咱们尚有日南和九真二郡,此二郡丛林密布,魏军难有作为,为今之计应当速速由海上退往那二郡,然后再图东山再起不迟。”
话音方落,帐外斥侯又飞奔而入,报称西北十余里外,已出现了魏军大股骑兵的踪迹,正向着海营这边奔袭而来。
而且,还打的是“马”字战旗。
是马超所率的魏军铁骑!
洪秀全就像是受了惊的鸟雀般,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惊慌叫道:“没想到这马超这么快就追到了,快,速速上船从海上撤离,晚了就来不及了。”
洪秀全二话不说,匆匆忙忙的就奔出了大帐,直奔码头而去,那于吉也紧随其后,二人急迫的样子,生恐是慢了一步就有性命之忧。
大帐中,再无外人,又剩下了赵匡胤四人。
“怎么办?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没想到天京失陷的这么快,魏军这么快就杀了过来,打乱了咱们的全盘布局。”马良一脸焦虑。
徐庶却道:“虽说天京城失陷的有些出乎意料,但我们该准备的物质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出海也不是不可以。”
司马徽也微微点头,赞成即刻就出海。
一直沉默的赵匡胤,脸色却越来越阴沉,沉吟许久后,方沉声道:“诸位,你们难道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么,现在对我们来说,威胁并非来自于陶商,而是来自于洪秀全。”
此言一出,大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看向赵匡胤的目光中,流转着几分会意之色,显然,他们已从赵匡胤的语气,还有直呼洪秀全的名字的举动中,看出了赵匡胤的态度。
这海防城的五千兵马,都是他赵匡胤的纠结起来的,避难南洋的计策,也是赵匡胤提出来的,他当这些人当中,最能打仗的也就剩下他赵匡胤一人,而此时的赵匡胤,显然不打算再为洪秀全卖命。
沉默中,司马徽深吸一口气,向着赵匡胤一拱手,正色道:“洪秀全荒淫无道,将我等苦心建立的太平天国一手葬送,此等昏君,根本不值得我等去追随,从今往后,我等就追随将军左右,一切仰仗将军了。”
司马徽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站出正式表明自己的态度,他要改换门庭,拥立赵匡胤为新主。
水镜先生的识人之能,可并非是浪得虚名,他既然能慧眼看出卧龙凤雏这等王佐之才,又岂看不出赵匡胤这不世出的物。
想当初早在太平天国未衰败之时,他就看出赵匡胤的不同寻常,布山一役,赵匡胤用他两败马超的精彩表演,更加令司马徽刮目相看。
而今,当此天国覆灭之际,赵匡胤又不动声色的纠集起了这五千兵马,拉拢了马良,又向他提出避往南洋,另辟一片新天地的宏伟计划。
诸般种种,已让司马徽终于意识到,赵匡胤才是真正的英主,才是能够保全他们的那个人。
至于洪秀全,司马徽早就对他失望透顶,若是继续奉他为主,不说赵匡胤不答应,就算答应了,这仅存的丁点家底,也迟早要被洪秀全败光。
权衡利弊之下,司马徽自然要明智的抛弃洪秀全,抱赵匡胤的大腿。
司马徽这么一表态,徐庶和马良岂敢迟疑,忙是也纷纷拱手,表明拥立之心。
赵匡胤的嘴角,悄然扬起一丝满意的笑意。
他立时收了脸上的阴沉之色,忙是把司马徽等人扶起,正色道:“承蒙先生等人看重,我赵匡胤定当尽全力担起这份大梁,有先生等智谋之士相助,我们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司马徽捋须欣慰而笑,马良等人也都笑了起来,大帐中的气氛,一时又变的意气风发起来。
一片笑声中,马良忽然收了笑容,提醒道:“大家不要忘了,洪秀全还活着,只怕他不会乖乖的就范,把位子让出来。”
徐庶却冷哼道:“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也由不得他不让,软的不行,咱们就来硬的。”
徐庶的意思,明显是要发动兵变,强行逼迫洪秀全让位。
“不可。”马良立刻表示反对,“军中尚有不少将士们,都对洪秀全十分迷信,倘若是真来硬的,只怕又会引起军中动乱,到了这步田地,我们是再也经不起任何的自伤元气了。”
赵匡胤连连点头,语气玩味道:“我们是经不起自相残杀了,必须要把尽可能多的将士们带往南洋,况且洪秀全虽是昏君,但我到底曾奉他为主,我赵匡胤也不想背上一个乱臣贼子,谋国篡位的骂名。”
大帐中,一时又沉寂了下来。
片刻之后,司马徽苍老的脸上,却掠起一抹冷绝的诡笑,捋须道:“其实此事也简单,老朽这里有一计,既可不让将军背负篡位的骂名,又能轻松除掉洪秀全这个累赘,让将士们说不出任何异议来,也让他们没有任何选择,最后只能统统都改奉将军为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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