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是窟窿眼的安禄山,身上嘴里狂喷着鲜血,剧烈的晃了几晃,才从马蓉的身上,轰然翻倒在了龙榻下。
寻常人要是被扎成这样,早就死了十七八次,安禄山也是身体太过肥硕,都被扎到满身是洞,竟然还差一口气没有咽下去,身子死而不僵的挺在地上抽抽。
刘备喘了一口气,提起血淋淋的长剑,缓缓的走上前去,俯视着惨不忍睹的安禄山,心中畅快之极。
“老狗……你……总有一……一天也会……也会……”安禄山只剩下一口气,却就是不死,还想要诅咒刘备。
刘备深吸一口气,高高提起长剑,双手握紧剑柄,朝着安禄山的头就狠狠插了下去。
噗!
剑锋从安禄山的嘴巴里边扎了进去,从他的脑子后边穿了出去。
安禄山的身体剧烈一抽抽后,方才一命呜呼,僵硬在了原地,终于咽了气。
金殿中,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只余下了刘备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就连躺在龙榻上,被血污的模糊的马蓉,也被刘备的疯狂和凶残给吓到,缩在那里恐慌万分,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半晌后,刘备将安禄山嘴里的剑拔了出来,滴血的利剑朝着马蓉一指,厉声喝道:“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从朕的龙座上滚下来!”
马蓉蓦然惊醒,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跟安禄山那龌龊一幕,已被刘备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不恼羞成怒才怪,眼下安禄山已被扎成了蜂窝,说不定一怒之下,刘备还会宰了她。
念及于此,马蓉娇身猛的打了个冷战,顾不得满身血污的狼狈,急是抓起凌乱的衣裳,遮挡住了羞耻之处,连滚带爬的爬下了龙座,扑上去就抱住了刘备的腿。
“陛下,你总算是来了,臣妾是迫不得已才被安贼那畜牲强迫,臣妾本已打算自尽以保清白,幸亏陛下及时赶来,把臣妾从那畜牲手里救下啊,陛下啊……”
马蓉哭的是梨花带雨,声泪俱下,俨然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俨然已忘记了方才刘备闯进来的一瞬,她正以何等沉醉的丑态,享受着安禄山的所谓“强迫”。
“你不是说想自尽以保清白么,朕成全你!”刘备一脚把马蓉从自己的跟前踢开,把那染满了安禄山鲜血的长剑,插在了马蓉跟前。
马蓉吓的娇躯一颤,哭声骤止,惊慌的看着那柄晃动血剑,眼神惊恐茫然,似乎不敢相信,刘备竟真的要让她自杀。
尴尬惊慌之下,马蓉又吱吱唔唔道:“臣妾当然……当然是想保清……清白,可禅儿他还小,他不能没有母亲,臣妾还是忍辱负……负重算了。”
“不用,禅儿反正也小,你死了他顶多也就是伤心一阵子而已,他很快就会把你忘记的。”
刘备用厌恶的目光瞟着马蓉,语气冰冷如铁,“你一死,朕很快就会给他立一个贤良淑德的新母后,好好的养他抚养长大,没有长这样厚颜无耻的母亲,禅儿才会真正长成一个合格的储君。”
马蓉僵硬在了地上,神情尴尬羞愧,竟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以应。
刘备见她半天不动手,不由火了,突然间怒喝道:“贱人,你不是说要死吗,你为什么还不快去死,你倒是给朕死啊!”
马蓉吓的跌坐在了地上,全身颤抖,羞愧惊慌的巴巴望着刘备,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陛下……我……我……臣妾……臣妾……”
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自杀。
刘备已不耐烦,再多看她一眼都觉的恶心,拂手喝道:“来人啊,把这贱妇给朕拖回圣凰宫,不许她踏出宫半步!”
号令传下,殿外士卒才敢一涌而上,将马蓉拖走。
“陛下……陛下啊……”马蓉不断的嚎叫,不断的哭泣,如后如死狗一般,被无情的拖去了殿外。
刘备深吸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上前几步,一转身,屁股稳稳的坐在了那血染的龙座上。
那种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感觉,终于又重新拾回了。
“女人如衣服,一个贱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对朕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朕终于夺回了朕的京城,终于又坐在了这张龙座上……”
“这个龙座只属于朕,这个天下也注定只属于朕,谁也别想从朕手里抢,安禄山不行,完颜阿骨打不行,还有陶商,统统都休想抢走朕的龙座!”
刘备在心中暗暗发誓,拳头越握越紧,灰白的脸上重新燃起了狂烈的自信。
仿佛,他已经把自己的妻子和义子加诸在他身上的耻辱,转化成了动力,知耻而后勇,变的更加疯狂。
这时,西门庆匆匆的赶到了殿中,向着刘备一拱手,欣喜道:“启禀陛下,臣已经找到了被软禁的太子,有陛下洪福护佑,所幸太子殿下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并无大碍。”
听到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无事,刘备松了一口气,暗暗感谢大汉列祖列宗保佑,终于是让他刘备没有绝后。
暗自庆幸过后,刘备向西门庆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
西门庆极善察颜观色,赶紧凑上近前,拱手道:“陛下有什么事尽管交待臣去做就是。”
刘备深吸一口气,深陷的眼眶中闪烁起阴冷的杀机,压低声音,阴恻恻道:“朕现在要交待你去替朕办一件事,这件事朕本想亲自去做,但朕又不能去做,必须要由一个朕信得过的人去做。”
“请陛下吩咐。”西门庆忙又一拱手,一副随时赴死的样子。
刘备咽了口唾沫,一字一句道:“朕要你去杀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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