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场馆的低调豪车里,黑色完美的跟夜色融合在了一起,沉闷的男人如刀削一般的脸颊在车内灯光淡淡的投射下,更显几分的消瘦。
“满意了吗这一切?”
他的问话满是嘲讽,蓝琴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其实自打出生以来就没对自己这么嘲讽的说过话。
她知他心中的苦涩,也唯独只能安慰道,“阿年,这个问题是我们任何人都不想看见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意外就是意外。”
傅斯年不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前方的路,嘱咐着司机,“先将母亲送回去,再把我送到秋岐山别墅。”
见傅斯年的情绪没有刚刚那样的低落了,蓝琴也是放心了一些。 下车的时候,蓝琴站在车边,幽幽的嘱咐了一句,“切记如果不想让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痛苦的话,就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狠不下心来的话,你现在的痛苦复制粘贴到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身上
。”
傅斯年没有侧头,还是注视着前方,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此刻的傅斯年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了无生机。
回去的路上。
司机隐约发现有些不对劲,频频的回头看过去,却碍于傅总的眼光,不知道该不该关心一下。
傅斯年被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他低着头轻靠在旁边的窗户上,一边泪流,一边苦笑。
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奇怪。
最后在车子抵达秋岐山别墅的时候,司机害怕出什么事情,担心的问道,“傅总?您没什么事情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医生?”
傅斯年摆了摆手,下了车,他只是一路上都在想苏晴空今天比赛的那个作品而已。
初初看到那个作品的时候,傅斯年以为只是简单的带有婚纱设计的裙摆而已,可他想不到的是,这个作品的名字,叫做婚期。
婚期。
多么让人向往的两个字。
“我没事。”
他丢下了三个字之后径直的往别墅里走去,秋岐山别墅,承载了他跟苏晴空太多的回忆了,开心的,不开心的,难过的,痛苦的,愉快的,五味杂陈。
进了别墅的傅斯年肩膀轻微的在抖动,好像有什么痛苦巨大的情绪被淹没在了这黑色的夜里了。
他借着暗淡的月光往二楼走去,如果说一楼里有难过的回忆的话,那么二楼里保存的,就都是两个人之间美好的回忆。
傅斯年推开了一间尘封了很久的卧室的门,门里有淡淡的灰尘的味道,某一个抽屉里,他打开了之后,淡蓝色的肩带有些褪色了。
这是六年前苏晴空留下来的东西,他保存都了现场,每次有阿姨来打扫的时候,他都特别的嘱咐了一定要将这个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并且千万不要碰左边第三格的那个柜子。
有一次有个阿姨不小心将柜子的位置拉动了一点点,为此傅斯年发了好大好大的脾气。
他拿起淡蓝色的肩带,已经忘记了一开始的时候,它是什么样的眼神了。
“后悔了吗?傅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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