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施工到一半的烂尾楼,原本是要在这建个游乐场的,但因为开发商资金链断裂,工程便就此终止,没能继续下去。
司机将车开到这,拿了早已等候在这的人的支票后,便一溜小跑着离开了。
程绍仲还坐在原处,他的眼睛瞥了自己的公文包一眼,心里甚至还能轻松地在想,那人的动作可千万得快些,不然的话,昨晚一见,便是永别了。
正想着,后座的车门被人拉开,一群拿着钢管的混混站在外面,对他挑衅地笑着。
……
费洛德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现场只剩下程绍仲的车,车旁还有一滩血迹。
他是真被吓得够呛,连忙和带来的人一起去找人。
最后找到程绍仲,是在三层的一个房间。
远远看过去,费洛德瞧着那只躺着个血人,胸膛已经没了起伏,看上去就像是……
不会,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死呢……
费洛德有些踉跄着奔过去,脚下还一软,扑通跪倒在那人的身边。
“绍仲,绍仲……”他抖着声音,抖着手去托起那人的头。
没听到回应,他刚想再喊两声,就听到怀里的人咳了一声,继而揶揄道:“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难听死了。”
费洛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恨不能捣这小子两拳:“你敢耍我!”
程绍仲抬起胳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伤的很狼狈,但他意外地看上去还挺愉悦。
“我可从来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
费洛德:“……”滚蛋!
……
回去的路上,程绍仲和费洛德并排坐在后面,因为伤的厉害,所以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头上和身上都缠着纱布,看上去跟往日的精英形象大相径庭,甚至还显得有些搞笑。
费洛德自然是想笑就笑了,那笑里还颇带着点幸灾乐祸。
程绍仲瞥了他一眼,后者也根本没有收敛,反而是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别人打你你就这么让人打?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怂呢?”
程绍仲知道,他是在“报复”自己,因为被说大男人哭哭啼啼,觉得没面子了,来这找补呢。
真是有够幼稚。
见程绍仲不理自己,费洛德觉得不痛快,又拿捏着腔调说道:“要我说啊,就是你这脾气太怪,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才有人在今天找上你。你啊,就是不听老人言……”
还没等他说完,程绍仲就打断了他,语气也变得冷然道:“不是别人,是顾绍季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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