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找他的人,应该是有急事。
“程先生,人跟丢了。”
程绍仲的手一顿,然后他将笔放下,站起身,走到窗边。
“怎么回事?”
“昨天本来一切顺利,就在我们刚要动手的时候,有一伙人突然出现,截了胡。”
所谓的截胡,就是把人给劫走了。
程绍仲沉默片刻,在这期间,对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而心情十分忐忑。
不过程绍仲最终开口的时候,却并没有疾言厉色的怒气:“知道了,辛苦。”
“这是我办事不利,程先生要是生气,尽管骂我。”
“鬼佬,”程绍仲说,“你能来帮我,我已经非常感谢。出现的意外没办法避免,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是这么说,鬼佬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人丢了,如今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万一误了事,他要怎么负责,能负责得了吗?
万分歉疚之下,鬼佬说:“那个车牌号我已经记下来了,我会尽快查到是谁的人,给您一个答复。”
是谁的人啊。
程绍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今天的天气有些雾蒙蒙的,可从厚云层里透出的几缕光线,还是有些刺眼。
收了线,程绍仲回到桌前,摊开的文件还没有签名,可他一落笔,墨水就有些晕开了。
他叫来Ely,让她拿来一个新的墨囊。
Ely的眼睛有些红肿,递给程绍仲东西的时候,还有些哽咽。
程绍仲便问:“怎么回事?”
Ely伤心道:“Sn他出了严重的车祸,伤到了大脑,以后很可能就是植物人了。”
程绍仲向后一靠,淡淡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我和他是校友,也是很好的朋友。”
这不算正面回答,但也不需要继续追问。
能第一时间得知Sn的情况,并且将这消息告知Ely的人,不会有第二个人。
只是让人费解的是,蒋莫海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不怕Ely被怀疑与DG交往过密,从而影响她在易和的发展?
程绍仲略一沉思,却也没有细想,只让Ely回去继续工作。
他将换上新墨水的钢笔放在一侧,拿起手机,联系到了蒋莫海。
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让Ely做传话人的目的是达到了。
既然得知了Sn的情况,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电话接通后,程绍仲说:“蒋先生,非常遗憾,还请您保重身体。”
蒋莫海的语气也非常沉重:“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Sn他对我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人。”
程绍仲又安慰了两句。
蒋莫海的嗓音愈发沉哑,好似受了打击,还沉浸在悲痛中似的。
“Sn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对待我的亲人,我可以付出一切。不管是谁,只要伤害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让他付出巨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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