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墨的声音里有些醉意,表述的却很清楚:“记得那天我们找了个大排档给你接风,也是我喝醉了,你送我回的家。”
沈瑟的记忆这才变得清晰了:“对,我记得。”
“那个时候真好啊,只可惜,一去不复返了。”
林德钟在后视镜里看了眼,心说你小子看别犯浑,心里惦记着就算了,要真是说出来,那就是自找没趣了。
沈瑟没应他的话,只是问他想不想吐,还问林德钟车里有没有垃圾袋。
韩江墨闻言居然呵呵笑出了声:“这么久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沈瑟道:“师兄,你要是困了就睡会儿,到你家了我就喊你起来。”
“我不困,一点都不困。”韩江墨摆了摆手,将头靠在车窗上,打开了一条缝隙,吹着夜风,好像是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是酒精实在是上脑,他非但没醒,反而觉得意识更模糊了。
大脑不受控制,有些不该说的话就问出了口:“你……你跟他……现在还好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必多解释,车里的人都很清楚。
林德钟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但没什么用,韩江墨坚持地看向沈瑟,在等着她的回答。
沈瑟抿了抿唇,说:“还好。”
韩江墨扯了扯嘴角,这个时候笑出来,应该是很难看的,他都能感觉到脸上的肌肉有些不正常的僵硬。
可是除了笑,他好像也不能有别的反应了,因为他不能把真正的情绪表现出来,也无法跟沈瑟诉说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沈瑟倒是没觉得有多尴尬,她只是有些淡淡的怅然,就好像失去了一些什么,还有一些东西从手边溜走,再也抓不到了。
林德钟打开了车内的广播,主播柔和的声音掩盖住了那些不足人道的遗憾和忧伤。
半个多小时后,韩江墨的家到了。
林德钟没让沈瑟下车,自己将韩江墨扶了下去,送他到了门口。
韩江墨站定住后,看着林德钟,好像说了些什么,还低头欠了欠身,似乎是在道歉。
但林德钟回来之后一个字也没有提起,沈瑟也没有多问,之后车子重新启动。
这次车速好像是慢了不少,沈瑟看着路边的风景都跟着变慢了似的。
还没等她开口,林德钟已经出声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有些话,我还是想跟你说说。”
“林律师请说。”
林德钟顿了顿,好像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沈瑟啊,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被吊销律师执照,现在连律师都做不成吗?”
沈瑟摇了摇头,当初她只知道林德钟似乎是因为陈年的一桩旧案被卷了进去,受到了牵连,以至于律协认为他严重违反了律师的职业守则,下达了严厉的处分,但这其中的内情,她还真的不是特别了解。
林德钟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他提了一下唇角,告诉了她真正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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