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建不久后来到了医院,婚礼草草收场后,他没有跟其他人一样离开南城,而是多逗留了几天。
听说侯易铭的情况已经平稳了,他才联系到何清,想来医院看看。
何清的状况也比先前好多了,许是在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中慢慢想开了,知道再颓废下去无济于事,她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养好精神,然后等待着侯易铭清醒和康复。
见到钱建,何清简单跟他说了说情况,然后就让他赶紧走。
医院这边不能留太多的人,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招待。
钱建对她的“嫌弃”并不在意,只是拍拍何清的肩膀,算是安慰道:“知道你心烦,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有什么事尽管找兄弟,跑个腿儿的事我还是义不容辞的。”
何清心里有一点感动,可表面上还是副赶人的样子:“行了行了,废话真多,赶紧走!”
钱建笑着拿开了手,却是看向了旁边的沈瑟,说:“我在车上还有些东西没拿过来,方便跟我出去一趟吗?”
沈瑟还没回答,何清先打断了:“说什么呢,我家瑟瑟可是朵娇花,凭什么跟你去干体力活?”
钱建的眼角抽了一下,心道何清这完全就是个损友,关键时候会不会说话啊,有没有眼力见儿啊。
沈瑟对此倒是无所谓,也不介意帮这点小忙。
她跟着钱建来到了楼下,可是后者却没有要去车上拿东西的意思,反而问沈瑟:“想不想出去喝杯咖啡?”
沈瑟有些迟疑地看着他,问:“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钱建耸了耸肩:“算是吧。”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拐弯抹角的人,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钱建摸了一下鼻子,心想着他的反常有这么明显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单独待一会儿,随便聊聊,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哈哈。”
解释的多了就像是在掩饰什么,钱建越说越没底了,怕沈瑟看出他的心思,会躲着他。
沈瑟的确是有所察觉,但还不至于到排斥的地步。
再怎么说钱建都是何清的好友,她不想把关系弄僵,让何清夹在中间为难。
更何况,钱建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她若是反应过激,倒显得她有些自作多情了。
想明白了这些,沈瑟轻叹了一声,说:“喝杯咖啡没什么,以后直说就行了,不用找什么借口。”
钱建一听,乐了:“好嘞!记得了!”
医院旁边没什么咖啡馆,所以两个人走了挺远的距离,钱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来是想请人喝杯咖啡休闲一下,结果成“徒步运动”算怎么回事。
沈瑟看他有些懊恼地抓头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大概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个钱建啊,以前看着嬉皮笑脸的,但心思却是十分细腻,很多男人不会注意到的细枝末节,他倒是能够感知到。
这样的性子,如果认真地去对待一个人,应该是相当温柔和周到的。
走了大概两条街的距离,终于,钱建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一家咖啡馆,激动地喊道:“到了到了!就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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