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晚昭一愣,看了看问苏,又看了看宇文玄青,好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们俩打架了?”
宇文玄青挑了挑眉头,问苏一脸懵逼,宇文玄辞更是直接就笑出来了。
知道自己想的有些天真了,上官晚昭才重新有些不解的问,“那是什么人居然伤得了你?”
问苏只是抬头了那么一会儿就重新低头。
宇文玄青将小丫头重新拉回到了自己的怀里面,将她手里的包子拿了下来,又拿巾帕擦了擦她的手,把筷子塞到了她的手里之后才道,“他自己划的,他说这次的事情如果你不原谅他,他和碧落黄泉三人就以死谢罪。如果你原谅他,那这就是他给自己的惩罚和教训。”
“你傻吗?”上官晚昭都无奈了,然后拿目光去瞥宇文玄青,“你们男人都很喜欢在自己身上留点伤痕什么的?都喜欢玩这一套?遇见什么事情就在自己身上划一刀,很好玩吗?你们对白斩鸡是有什么执念吗?”
宇文玄辞在听见了白斩鸡这个说法的时候,身为唯一一个局外人,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我这可不是自己划的。”宇文玄青知道她还在介意自己脸上伤痕的事情,心下里觉得软暖却又有些无奈,只能是幽怨的看着倒戈了的皇兄,然后才给上官晚昭回应,“没什么执念,也没觉得好玩。”
“那他怎么还划。”
“你不都说了么,他傻了呗。”
这两个人就像是普通的在斗嘴一样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却冷不丁地听见问苏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把脸别过去,手背飞快的在脸上抹了一把。
上官晚昭看见了只觉得心里十分的感慨,这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暗卫,到了现在为止她都没有看见一个人能成为问苏的对手,只要有问苏在身边,就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没有问题一样。虽然问苏经常会和她斗嘴,而且也经常在轻功上取笑她两句,可是上官晚昭知道,问苏也是真的对她好,真心的想要保护她的。要不是有问苏的话,之前在大悲寺的时候,就说不定是怎么回事了。
“问苏。”她把筷子放下了,去叫他,“这一次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要藏起来的,不是你的过错,你也不需要伤害自己,更不需要付出生命。你是,黄泉和碧落也是这样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是你们的父母都不在了,你们的生命也是属于你们自己的。只要你们不触犯法律,无论是君王还是百姓都是平等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权利剥夺你的生命。我不知道这些理论在这里行不行得通,但是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的。问苏,我把你和碧落黄泉当成是亲人,而不是下人。”
这一番话说的问苏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也让宇文玄辞和宇文玄青一阵深思。
君王还是百姓都是平等的?
怎么可能,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皇位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要是不分阶级,要什么皇位,要什么贫富,要什么贵贱?
连宇文玄青和宇文玄辞都没能接受得了,问苏更是无法接受的,但是听着上官晚昭的话却感觉到了感动,不由得重重的一个头磕到了地上去,“多谢主子不杀之恩。”
上官晚昭头疼的扶住了额头,果然她还是白说了。要在这个年代谈人权,真是太累了。
她也不多计较,只是依旧让问苏站起身,然后端详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我现在手边没有什么东西,等到回了京城,我好好的找一点药,给你治伤。虽然不一定能看不出来,但是至少让这个疤痕变得淡一点儿吧。”
提起了这件事情了之后,问苏倒是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不用了,反正我也不常出现在人前,没人看得见我的。”
“那不行。”上官晚昭在这件事情上却有些固执,摇了摇头,“你还要娶媳妇呢,这样会吓到人家小姑娘的。”
问苏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来话,连宇文玄青都有些无奈了,“跟着你待遇都这么好了?是不是还得给黄泉和碧落找个好人家?”
“是啊是啊!而且还要给发红包呢!”上官晚昭答应的理所当然,用力的点了点头,不过手却伸向了筷子,“先不说那些了,让我吃点东西吧,要不然我就又要饿的昏过去了!”
这几个人倒是都没有再问什么,宇文玄青宠溺的看着她对那些食物狼吞虎咽,只是时不时的让她慢一些,给她擦一擦嘴角的残渣。
上官晚昭只是吃着自己的东西,也没有管到底是往哪里走的,刚刚隐隐约约的听见是要回去的。但是也没听清到底是要去哪里,不过她也不管,去哪里都好。左右一切也都有宇文玄青安排,她难得可以一丝一毫都不用担心,都可以安排的妥妥当当。
毕竟是体力流失的太大,她吃过了东西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左右有宇文玄青在身边,也不着急。然而等上官晚昭再醒过来,却是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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