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溪,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给我一个可以放过你这一次的理由。”应廷哪里是需要理由,当他看到时苑那么虚弱地躺在那儿的时候,他就想把他们所有人都毁了,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宋林溪对他还有用,这颗棋子不能这么早地就抛掉。
“如果应总不知道理由的话,那么应总当年就不会选择我了。”宋林溪笑得有些惨淡,她身为一颗棋子就应该有一颗棋子的自觉。“应总,这次是我僭越了,下次不会了。”
应廷不是不知道宋林溪对他的心思,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可以更好更放心地用她,卑鄙是吗?可他原来就这样的人。
应廷特意绕开了这个话题,“应斯雲那边对你起疑心了吗?”
“他现在手上的伤还没好,怎么顾得上我呢?何况这么一闹,他就更加坚信我是站在他的阵营那一边的了。”宋林溪不愧是专业演员,就连逢场作戏都能演的让旁观人觉得分外真挚。
宋林溪从来就没有谁是她的金主这一说,如果真有金主那也只可能是应廷,她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应廷,从应廷选择她的那一刻起,什么新闻头条上永远和她有牵扯的花边新闻,什么专门为她斥重金特别打造电视剧,这所有的所有,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为了引其他应家人上钩的局。
“他那边你还是要上心,有什么动向及时和我说,记住我说的话,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应廷毕竟是应家的人,应家人会的那些手段他都会,他现在还处于好言相劝的阶段,如果等到宋林溪真的到了他完全不能容忍的程度,比如再给时苑下这种套,他会让她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能姓“应”。
“那应总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今天早上应斯雲还联系过我。”
“具体情况?”
“左手手掌粉碎性骨折,具体的治疗方案还没出来,但完全痊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宋林溪想着现在这阶段她还是尽量公事公办一些,语气趋于平缓,以免加剧应廷对她的嫌恶,所以连一直想要的“应氏集团代言人”的位置今天也没提。
她原本还是信誓旦旦的认为代言人的位置在一定会是她的,因为没有人比她更合适,而且她得到这个位置,应廷也乐见其成;然而现在,她给时苑使了那么大的绊子,应廷的想法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她一点儿也捉摸不透了。
代言人的位置是她唯一的野心和*了,但是这个梦好像瞬间就被击碎了,再也拼不完整了。
为什么想要当应氏的代言人?想要家喻户晓?想要成为世界巨星?
不,只是因为应氏代言人的特殊身份能让她的地位看起来不只是一个艺人,不只是一个娱乐圈的戏子,也许,也许因为这个她还有能嫁入应家的可能性呢?她近乎偏执地这样想着。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希望渺茫。她当然也知道。
“应总,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宋林溪再次框上了大大的黑色墨镜,转身就要走。
“等等,就这么走了?”应廷叫住了才迈开两步的宋林溪。
宋林溪的身体有些僵,她从应廷的语气中就能判断,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结束的,可她还是挂着笑意,像剧中的角色一样“应总——”
应廷没有多废话,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扔出了一把裁纸刀,和玻璃桌面想触碰,有专属于金属的声音,叮咚一响。“就像我不会轻易让你受别的艺人的委屈一样,我也不能让我的妻子受委屈啊。”
应廷没有直说,只是把面前的路完全摊开在宋林溪前面让她选择。
不得不说,要论狠戾应廷全然不输应斯雲一分。
宋林溪的眼眸一沉,藏在墨镜下的眼神有难以察觉的恨意,但她嘴角仍然含笑,还带着脉脉含情又走近了应廷。
“希望应总能够满意。”锋利的裁纸刀在宋林溪的掌心中绽开了一朵鲜红的绚丽的玫瑰,惊心的红从掌心顺着指尖蜿蜒向下,最后坠入到原木的地板上互相交汇。
沸腾的血脉,用刀片一划就开,里面暗藏着怎样恶臭的*,欢迎光临,地狱大门打开,魑魅魍魉已然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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