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瑶津津有味地望着这一幕,心里的“得瑟”“兴奋”和“激动”之情,几乎快要遮掩不住地流泻出来。
果然,任何时代,都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啊!
至于,出面为傅四爷“解围”这件事?
开什么玩笑!
没瞧见,连长公主都笑盈盈地坐在一旁,欣赏这幕难得一见的场景呢!
以前,国公府不太讲究“规矩”“礼仪”,府里虽有些闹腾,却是真正的和乐融融。
可惜,为了摆脱掉“泥腿子”这种不好听的说法,老国公爷耗费了好几年时间,将大唐王朝所有世家勋贵家的姑娘扒拉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挑选出一位能担得起“宗妇”职责的姑娘——鸿文书院山长家的嫡长女。
自从聘了这家姑娘进府,自从老夫人将管家权交到这家姑娘手里后,国公府一扫过往的“没规矩”,而变成了让人私下里提起时,也不得不翘起大拇指称赞的“礼仪之家”!
可,由此带来的,却是没有丝毫嬉笑欢乐声,规矩礼仪大过天的沉闷。
这种情况,对年纪越大,就越有“老小孩”趋势的老国公和老夫人来说,还真有一种不知该如何说起的“拘谨”烦闷感。
尤其,两老当年可都是武将!
征战边疆,杀敌无数,习惯了“直来直往”“说一不二”,从不搞什么“迂回”之道的老人家,如今,每天都要面对长房儿媳妇带领之下,府里那种“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偏要兜无数个圈子,让人猜得特别辛苦,稍有不慎就会戳到他们玻璃心”的场景,久了,难免郁结于心。
于是,傅四爷本着“孝子贤孙”的想法,毫不犹豫地豁出去脸面,频繁地降低自己的底线和节操,做出种种“彩衣娱亲”的举动来。
故,每每傅四爷回府,这样闹腾的场景,就会一次又一次地重现。
而,老国公和老夫人那短则一两月,长达三五月的烦闷抓狂等情绪,就会彻底发泄出来!
“怎么?哑巴了?今儿个,你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你就给我将那一百俩马车里的东西搬下来!记住,你自己搬,不许找其它人帮忙!什么时候搬好了,整理出一份详细的清单,才能给我回房睡觉!”
傅四爷抬起头,用一种特别可怜,特别委屈,特别无助的小眼神瞅着老夫人,就指望着能激起老夫人心里那所剩不多的怜悯和疼爱之情。
若是以往,傅四爷这招一使出来,不说能立刻就让老夫人收回前言,却也会让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认其它人的帮忙。
不过,今天嘛……
老夫人连个正眼都没给傅四爷,只是冲傅佩瑶招手,笑眯眯地说道:“瑶儿,过来让奶奶瞅瞅。”
就有丫环,搬来一方矮凳。
傅佩瑶缓步行到老夫人身前,行了一礼后,就顺势坐到了矮凳上,并将半个身子依靠在老夫人身上,一脸孺慕地望着老夫人:“奶奶,我好想你。”
“奶奶的小乖乖,奶奶也特别想你……”
老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毫不犹豫地搂着傅佩瑶,一通细细地检查,嘴里还不忘记念叼道:“你那爹也是个不着调的,明知道小乖乖‘醒’了,不知道立刻就遣人快马加鞭地将消息送过来,也不知道提前将小乖乖送回府,好生地养养身子,偏要拖拖拉拉地拽着小乖乖赶了一个多月的马车!”
“那马车多颠呢!那路程多慢!长途跋涉地,好好地人都要折腾得瘦成一把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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