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最初,就是淮南王爷率先坏了规矩,宠爱李侧妃到欲将李侧妃扶正的程度。
但,就皇家那相比起“护短”来说更为精明的特性,能察觉不出淮南王爷和李侧妃性情大变背后的猫腻?能察觉不到那些和淮南王府有关的流言蜚语,犹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般的情况里,有着无数人的推波助澜,煸风点火?!
只是,如今,皇室或手里没有明确的证据,或因着其它方面的阻碍,而不得不暂且放弃对此事明面上的追究。但,暗处呢?谁敢肯定,太上皇和皇帝就没将庇护皇族多年,武艺高强,能力非凡的暗卫们派出来细细查探此事?
一旦,查明淮南王府的事情,他们安国公府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那么……
一念及此,傅芷卉竟激淋淋地打了个寒战,脸上那些好不容易才恢复几分的红晕再次褪去。若非依靠在软塌旁,指不定,此刻,她已软软地跌坐于地上。
不过,很快,傅芷卉就将这些情绪又再次敛下。
若是往日里,安国公夫人定能敏锐地察觉到傅芷卉脸上隐隐显露出来的悲怆和绝望等情绪,从而刨根就底的同时,还会温言软语地宽慰劝说一番。
偏偏,今日,她被淮南王妃的举动给气得头晕目眩,大脑也失去了往日里的清明。虽同样留意到了这一点,却也只是单纯地以为傅芷卉是见着她这幅狼狈凄惨的模样后,“母女同心”地生出了对淮南王妃的愤慨和怨怼等情绪。
“你可记得,元宵节后不久,她们母女俩先去了傅府,找了老夫人,被老夫人赶出来了,才又匆忙地跑来找我这件事?如今想来,指不定,她又再次在傅府那儿碰了壁,甚至,被老夫人出言威胁了一番,才会跑过来要挟我。”
安国公夫人摇了摇头,显然,也打心眼觉得“作”到这份上的淮南王妃,还真是穷天下之力也找不出第二人!
“就凭她,还想让四舅妈出力?!”傅芷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觉得淮南王妃还真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求人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姿态摆得比谁都低,一旦用不上这人了,就毫不犹豫地伸脚,将人给踹到天边去。”
“这样一个心性凉薄,阴晴不定的人,究竟是怎么得出一个‘不管如何地折腾,自家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偏坦帮扶她’的结论的?”
单单用“蠢”字来形容,已不足!
“既然连爷奶都放弃了,不再将她当成安国公府的人,那么,我们也不必再理会。”
“事情哪是你想得那般简单?!”安国公夫人又何尝不想如此做?只是,一想到淮南王妃那封乍瞧之下很是平淡寻常,细品之下却能在字里行间瞧见淮南王妃那仿若淬了毒般阴恻恻的目光,和那让人的毛孔都炸开来的冷笑,就让她忍不住再一次激淋淋地打了个寒战。
“这有什么?!”相比起身陷局中,犹如无头的象般找不着去处,更寻不到来路,满心迷茫不安的安国公夫人,傅芷卉可谓是典型的“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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