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四爷倒想说,这绝对是老天爷恩赐。
奈何,一旁,老夫人正拿一种看“蠢货落坑”的兴灾乐祸的神情瞅着他。然而,让他说靠后天勤奋努力,那岂不是立刻就落入了傅佩瑶话里的圈套中,任凭他如何使劲地扑腾,也没办法扑上岸?!
毕竟,迎客来酒楼的东西,那不是一般的贵!
而,一个人,几乎每天都到迎客来酒楼里吃饭,这从某方面来说,意味着什么?
藏了私房钱,都还算是轻的。
交了一些“游手好闲”的纨绔二代,这也算是轻的。
收了旁人的孝敬,这更算不了什么。
最重的,莫过于老夫人方才心里的猜测!
“老四,说说看罢!”
老夫人轻飘飘一句话,道尽了无尽的威胁和恐吓之意。
傅四爷一脸的懵逼,他是真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为何,自家那每每在有傅佩瑶时就一幅“慈眉善目”模样的老母亲,竟突然一言不合就大“变脸”?!
今儿个的太阳,真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方才,他走进来的姿势,真没什么不对的?
尽管,傅四爷心里在疯狂地咆哮,脸上却是满满的委屈和无辜:“娘,前儿个,我在武学一道上又精进了几分,就发现身体各处都变得灵敏了许多……”
老夫人淡淡地看着傅四爷,一幅“我就看着你装逼”的姿态,哪怕,傅佩瑶在一旁卖萌装乖,想要“拯救”傅四爷一把,也无济于事。
待到傅四爷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将这些看似很荒谬的事情,说成唯一能表明眼下这种状况的解释后,老夫人才漫不经心地说道:“可瞧见了院子里那些箱笼?”
傅四爷下意识地点头,有些不太明白老夫人为何突然转移话题。
“今天,迎客来酒楼那位于掌柜,奉他的主子之命,送来了三十四辆马车的礼物,你刚才吃的那些迎客来酒楼的糕点,也是他们一并送过来的。”
“迎客来酒楼?”傅四爷喃喃自语着,脸色陡然一变,双眼里迸射出浓重的“仇视”利光,“那位郑家传人?我们和他们家并没多少交集,他为何突然令人送来这么多礼物?该不会……”
说到这儿时,傅四爷下意识地看向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傅佩瑶,嘴唇急剧地抖动了几下。末了,还是在老夫人那带上了淡淡威胁和警告的锐利视线里,将到喉的话又咽下肚去,并轻扯嘴角,将脸上那抹并不该显现在傅佩瑶面前的情绪给掩饰住。
“元宵节宫灯坠落那件事,与迎客来酒楼并无干系,我们一家子都是看事实说话的人,绝不会像其它人家那般做出‘牵怒’之事,倒底是他们主子太过小心谨慎了些!”
这倒还像句人话!
并不知晓傅四爷与郑家家主是“莫逆之交”的老夫人微微颌首,显然是很满意傅四爷这番“自圆其说”,细细推敲之下,却也挑不出丝毫错漏之处的解释。
“不如,我送张贴子,拜会下那位郑家传人?”看看那小崽子究竟有什么想法?如果真对傅佩瑶有什么念头,就干脆利落地斩断,才对!
最后这句话,再次被傅四爷默默地咽下肚去,只是,那看向老夫人时不加掩饰的迫切,却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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