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尝尝这块饼干……”
恰于此时,许嬷嬷带着一众丫环婆子,将迎客来大酒楼遣人送来的新式糕点果脯送了上来。
于是,听出老夫人话外之意的傅佩瑶,想也不想拿起一块饼干,递到老夫人面前。
“你呀!”老夫人嗔怪地瞪了傅佩瑶一眼,就着傅佩瑶的手,轻咬了口饼干,感受着那独有的清香酥脆,一颗心也跟着软化了几分,那一直徘徊不去的烦燥抓狂等情绪,也仿若被身旁那缕轻风给带走似的。
“知道你想躲懒,但,有些时候,一味地不搭理一些人和事,往往会给人予一种软弱欺的感觉。”
“该出面示威的时候,就绝不能因着诸多顾虑而藏于人后。”
“奶奶,合着我在你心里,就是完全不知反抗,任人搓圆揉扁的面团呢?!”傅佩瑶笑眯眯地说道,哪怕,老夫人之所以这般隐讳地提点,却是因着有诸多缘由牵扯在一起,但,真正受益的人却是她,那么,又何必非要刨根就底,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人哪,该糊涂的时候,就绝对不能自作聪明。
“我呀!”傅佩瑶挥舞着小拳头,一幅“恃宠而娇”的耀武扬威的小模样:“才不会委屈自己呢!真要说的话,就是宁愿委屈了别人,也要让自己活得舒爽自在!”
可惜,老夫人并不上当,甚至,还在品尝着美味的饼干,享受着傅佩瑶的宽慰,心里很是舒坦后,因为傅佩瑶这种“避重就轻”,或者应该说是“顾左右而言其它”的举动,而毫不犹豫地白了傅佩瑶一眼,干脆利落地问道:“既如此,那么,你为何要应承此次安国公府宴会一事?尤其,在打探到锦荣候府的姑娘也会赴宴的情况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叫胆大,而是愚蠢!”
“倒底是同宗姐妹,不太好推拒。”傅佩瑶摊手,耸肩,满脸的无奈,“自我们一家子搬出国公府后,几乎每个月,大姐都会遣人送来各类赏花茶话郊游活动的邀请贴子。往日里,我确实分身乏术,不得不推拒了事。如今,难得空闲下来,若再不出府赴宴,指不定,大姐心里会如何地埋怨,一众姐妹们又会如何地议论纷纷呢!”
“我倒不知道,为了那所谓的姐妹情谊,你竟然如此地善解人意,甘愿以身犯险!”老夫人拿了一块核桃酥,才放到嘴旁咬了一口,就猛地瞪圆了眼,立刻从手里的核桃酥上掰下一小块,递到傅佩瑶嘴旁,道:“尝尝,这味道,我咋觉得这般熟悉?”
细腻酥脆中,有着淡淡的咸香,让人百吃不厌。
可,迅速地扫视过满桌子的糕点,并每样都品尝了一小块的傅佩瑶,却犹如被踩着尾巴的猫咪般,浑身的毛发都炸开来:“奶奶,他们太过份了!”
傅佩瑶是真没料到,大唐王朝的厨师技艺竟能高明到如此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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