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的“谋划”,安国公夫人和傅芷卉母女并不知晓。
不然,自诩“胜券在握”的两人,就不会已提前开始“庆祝”的同时,并一直安排人守在傅府周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变化。
当然,她们的想法也很好懂。
不过是想用傅府发生的事情,当作自家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若可以的话,顺便,再不露痕迹地踩上几脚,让向来高高在上的四房一家子,一尝被人人喊打的屈辱愤懑,却又无力反抗的滋味。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
她们等啊等啊,从九月初一直等到九月中,一直未能等来傅府任何消息,反而还白白付出了许多人力物力。
万般无奈之下,母女俩只能将派出去的人,又逐一地唤了回来。
然而,经此一役,两人对傅府,或者,应该说是长公主和傅佩瑶母女俩是越发地憎恨了。若给她们一个机会,定会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地将这两人给按到泥泞里,让她们再也无法翻身!
……
至于被安国公夫人,或者,应该说是被傅芷卉憎恨到恨不能“除之后快”的傅佩瑶?
自上次从长公主那儿,探听到了姜嬷嬷的真实身份,明白哪怕再给姜嬷嬷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牵怒到傅府,并对傅府动手后,傅佩瑶就毫不犹豫地将这件事情给抛到后脑勺去了。
此刻,傅佩瑶再次堵住了准备出门的傅四爷。
“爹,我的亲爹,你就没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娘心情不好吗?”
这不是废话嘛?
傅四爷毫不犹豫地抬头,望天,顺便还不忘记给傅佩瑶一个白眼,以实际行动表明对傅佩瑶这种“马后炮”行为的鄙夷和不屑。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急忙出门?”不就是想跟那些友人探讨一二“哄媳妇”的法子嘛!
“我说,这都过了半个月了,你还没想到好法子?”傅佩瑶嗤笑一声,言谈举止间,满满的挑衅,“看来,我们闻名天下的‘名士’傅四爷,也有自己的短板哪!果然,这世间,人无完人,除非,那人已登临仙界,成为让人敬仰膜拜的神仙!”
这话,咋这么不对劲呢?
然而,眼下,傅四爷根本就没那么个仔细思索的闲情逸致,一张嘴,就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你行,你来哪?你那么能耐,咋不上天呢?!”
“我又不是神仙,上什么天?!”傅佩瑶撇撇嘴,双手环胸,以一种很是蔑视的眼神,扫视着傅四爷,道:“不过,虽然我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但,我却知道,娘一定是担忧国库里的银钱不够用。”
“都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这一点,娘确实做到了,以至于世人每每提及,都必需翘大拇指夸赞!而,有些人嘛……啧,那还真是……”
就只差没直截了当地表明,傅四爷这样的人,那还真是枉担了一个“名士”的身份,实际上呢?却是除了给自己有家族刷名望,什么用处都没有!
这,真是“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名士”?不是豁出去,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
然而,倘若,傅四爷的脸皮真如傅佩瑶预料中那般薄弱,轻易就被傅佩瑶几句话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么,傅四爷也就不能成为“名士”,还是那种嘴毒到没朋友,轻易就能将地下棺材里的人给气活过来的“名士”了!
故,眼下,傅四爷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就继续衣袖一甩,准备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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