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在长公主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傅佩瑶默默地将到喉的“皓轩”两个字咽下肚,“郑少主?他怎会莫名其妙,就帮我们这样大的忙?”
“话说,爹,娘,你们与郑家这代家主和其夫人的交情,就真这么好?简直不可置信!”
说到这儿时,傅佩瑶还摇了摇头,一脸的哀怨和郁闷。
“往常,总听人说什么‘莫逆之交’,又有什么‘肝胆相照’,我还以为那都是些酸儒们编出来的话本子,世间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纯粹的情谊。今儿,我才发现,我实在太浅薄了!”
“可惜,为何,我竟然没有这样的好运呢?这一辈子,我不求三五知己好友,但求有那么一位知心人,也就死而无憾了啊!”
“咚!”
“嗷!”
傅佩瑶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地望着慢吞吞收回手指的长公主,一脸控诉地声讨道:“娘,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长公主斜睨着傅佩瑶,“这不是你最常挂在嘴旁的话吗?今儿,我就借来一用。”
傅佩瑶扁扁嘴,不再与长公主争辩“君子”和“小人”的话题,转而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究竟哪儿说错了吧?不能一声不吭,就实施这样的‘惩罚’啦!”
“你说呢?”可惜,这回,长公主并未如傅佩瑶意愿,而是毫不犹豫地将这颗皮球又踢了回来。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傅佩瑶想也不想地说道,在傅四爷“自掘坟墓”般幸灾乐祸的神情中,忍了又忍,才忍住了冲傅四爷做个鬼脸的念头,心里却打定主意,今日之后,一定不能轻饶过傅四爷这位正事不做,整日里就只知道“搬弄是非”的家伙!
“不论过往那些年,郑少主为何保持着一种‘神秘莫测’到近似于‘孤云野鹤’般的隐士高人姿态,单单这一年来,在郑少主的示意下,包括迎客来大酒楼在内的一应店铺做出来的诸多礼让尊敬的举动,我们都必需心存谢意。”
“尤其,此次,若非郑少主及时出言提醒,想必,家族就会陷入‘内忧外患’的处境中。”而,这样的状况,其实,往往,也是一个家族败落的先兆。
“即便,爷奶爹娘及时察觉到不对劲,从而深入调查这些事情,却也难免错过最佳时机,而落入锦荣候府等人联手挖的又一个大坑里……”
当然,最可怕的,莫过于明知罪魁祸首是锦荣候府一家子,自家人却因为早早就杀红了眼,而宁愿豁出性命去弄死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却也不愿意以这种自杀性的报复手段对付锦荣候府!
那,才是天下间最悲惨的事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