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世家勋贵多的是“坑爹”的纨绔子弟,然而,放到傅君昊身上,却是被自个儿亲娘给坑了!
“大哥每次外出,哪怕就在京城附近走走逛逛,也会带一些小东西回来,更会让人将这些东西送到我们姐妹手里。”
单单“一视同仁”这一点,就让傅佩瑶在此种情况下,愿意为傅君昊说上几句好话。
更何况,即便她不说,看着傅君昊长大,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将傅君昊培养到如今这般“看似低调,实则却在藏拙”做派的老国公和老夫人,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傅君昊被安国公夫人这个心都偏到天边去了,脑袋里也装的全是豆浆的亲娘给坑到万丈悬崖下去呢?
不然,这偌大的安国公府,就真得会后继无人哪!
“自古以来,就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说法。倘若,大哥的婚事被大伯娘随意安排了,传扬开来,外人不会说大伯娘做的不对,枉为人母,反还会觉得咱们安国公府已经没落了,从而生出肆意算计打压咱们安国公府的心思来。”
“再说了,倘若,大哥的婚事出了差池,那么,府里姐妹的婚事也就堪忧了!”
说到这儿时,傅佩瑶摊手,耸肩,一脸的无奈:“虽然,就目前情况来看,姐妹们已经无法寻找到‘门当户对’的佳缘了,但,爷奶你们认识那么多人,再发动大伯、大伯娘、三伯、三伯娘、我爹和娘他们的人脉关系网,总能找到那些不为流言蜚语所动容,真正能做到‘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人家结亲。”
“就算迫不得已,必需选择‘低嫁’,也不能挑上那些使出浑身解数,也扶不起来的阿斗人家。”
“再不然,远嫁也行。”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必需先解决大哥的婚事。”
……
一番话,有理有据,环环相扣,让人挑不出丝毫错漏之处。
当然,不论老国公,抑或是老夫人,都没有那么一个挑刺的闲情逸致。
就连跪在下方的郝嬷嬷,在这一刻,也拿感激的目光看着傅佩瑶。
即便,其实,她也知晓,傅佩瑶之所以会出言相帮,绝非想要讨好于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更非想要借此事与安国公夫人和傅芷卉母女俩冰释前嫌,甚至,有些话还经不起详细的推敲,否则,难免让人落坑,可,那又如何呢?
总归,只要能解决了傅君昊这位安国公府嫡长子的婚事,那么,其它的事情,都是可以再商量的!
“瑶儿,你长大了。”
老夫人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停,末了,长叹了口气,看向傅佩瑶的目光里有欣慰和欢喜,也有感伤和遗憾。
“奶,我今年才十三岁。”
傅佩瑶眨眨眼,笑眯眯地补充道:“更何况,就算我二十三岁,三十三岁,四十三岁,但,在奶面前,依然是个小孩子呀!”
“还是说,奶,等我再长大一些,你就不再疼我了呢?”
“你呀!”老夫人虚点了傅佩瑶一下,心里的阴郁、暴燥和烦闷等情绪也一点点地褪去,整个人都变得清爽了几分,看向跪于下方的郝嬷嬷的目光,也不复最初的那般阴冷了。
“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既然决定将昊儿的婚事交到我手里,那么,不论我选择了哪一家,她都不能有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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