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在楼顶的水箱里找到了几具尸体,没有发现外伤,似乎刚死没多久。”
巴古迪盯着被抬出来的那几具被扒光了外衣的男尸,问身边的二旅旅长:“这是你的人么?”
二旅长一脸茫然,只得是伸手招来了手下的一个团长。
团长走上前仔细的辨认了一番,转过身来脸颊泛青:“旅…旅长,这就是刚刚派进去的那一个班啊。”
二旅长一蹙眉头:“哪一个班?把话说明白!”
“就是…就是囚西军长命令派进去的那一个班。”
“放屁!”二旅长瞬间就炸了,“那一个班不是都带出来了么!人都被囚西军长借走了,又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团长有些拿不定主意,又抬手找来了自己手下的营长,营长紧接着又叫来了连长。
最后被唤过来的那名连长两腿哆嗦,差一点儿被吓尿了裤子。仔细的看了看这几具尸体的样貌,哑着嗓子道:“报…报告旅长,这就是咱们旅的人,是我下面一班的那几个兵。”
一切都清楚了,可二旅长还宁愿自己不清楚。战战兢兢的瞥了巴古迪一眼,压着声音嘀咕:“那囚西军长带走的那几个人…”
呵呵,这种非常时刻,还是用自己的人放心啊。
这句话突然在巴古迪心头涌起,使得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马上醒悟了过来。
囚西有问题!
巴古迪一直都认为是李青点燃了这批军资,目的是将自己吸引过来。可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错了。
将这批军资点燃的真正目的,是将囚西引到这里,然后把人从物资楼里换走,带进会堂!
“去会堂,快去会堂!”巴古迪整个人都近乎于疯掉了,猛地转身急匆匆便走,二旅长没眼色,还紧紧跟在巴古迪后面追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废物!”巴古迪哑着嗓子骂了一声,一抬脚将二旅长踹到了地上,然后开始下命令,“马上通知城卫旅,封锁瑶镇,进入一级军备状态。特别猎杀小组全体成员迅速到会堂外集结,等候我的命令。”
巴古迪急匆匆上了车,吩咐司机加快车速,向着会堂方向疾驶而去。
又是上次差点儿同古月的军车相撞的那个路口,这次是一辆军用吉普疾疾的冲出来,将巴古迪的车撞向了路边。
巴古迪骂了一句脏话,刚刚抬脚蹬开车门,一名西隆士兵便急匆匆从那辆车上跳了下来:“巴古迪长官么?”
“是。”
“属下奉城卫旅一团团长诺塔斯命令,来向巴古迪长官报告。会堂遭遇了紧急状况,十五分钟之前,五十九军军长囚西带数名武装人员,击毙城卫旅下属一名中尉连长,强行闯入会堂。现在会堂已经开启了一级防御,我们的人全部处在会堂外,同最高指挥部完全失联。”
“什么!”巴古迪眉毛一拧,低下头看了看手表,将一只手高高的扬起来,“十五分钟!整整十五分钟!为什么才赶来报告!”
“长官息怒,大约十分钟之前,军用通信被全部切断,瑶镇的通信网络就已经处在了瘫痪状态。诺塔斯团长怀疑主控制室已经被叛军破坏,所以命我驱车赶往特别猎杀小组办公室,我抵达之后才知道长官在军火库,这才一路赶过来。”
“知道了,把路让开。”巴古迪咬了咬牙,带上了车门。
前方那辆车子靠到了路边,巴古迪又从车窗里伸出了一只手,对这名士兵道:“你再跑城卫旅一趟,让城卫旅旅长邱扎吉做好防御,稳定住局势,以免外围军队哗变。至于会堂这一面,交给我来处理。”
“是!”士兵行了个军礼,巴古迪的车子从他身侧擦了过去。
十一点三十七分,西隆第三集团军特别猎杀小组组长巴古迪抵达瑶镇会堂外,赶过来迎接的是城卫旅一团团长诺塔斯。
诺塔斯脸颊惨淡的犹如一张金纸,嘴唇毫无血色。此刻会堂内部的一干大人物,任意拎出来一个都能将他一个小小的中校团长压死。
西隆军法严苛,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诺塔斯必定难脱其责。现在唯一令他拿不准的便是,这次的失职究竟有多严重,对他的惩处究竟是削职,还是枪决?
“进去了几个人?”巴古迪下了车,盯着远处已经被完全封死的会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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