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潇沉默着摇了摇头,随即低下了头。
蓦然,湛冰川凌厉的眼神直接射向了姜峰,冷着嗓子:“看来姜局长的这个位子,坐得有些不耐烦了。”
话一出,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过姜峰既已踏出了这一步,他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抬起头来,他微微一笑,却是越过湛冰川,看向他怀里的林潇潇,说:“我等你联系我。”
很明显的,湛冰川感觉到怀里的林潇潇抖了一下。
他皱眉,非常的不爽。
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冷哼了一声拥着林潇潇便往外走。
楼下。
池小汐正可怜巴巴的揪着自己的衣袖,顶着冷枭的压力,头也不敢抬。
从他们刚刚进来,到湛冰川听说林潇潇去找了姜峰,冷枭一个字儿也没有说,就那么看着她。
说不清他眼里是什么感觉,总之池小汐觉得,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头都抬不起来。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坐着?”
良久,冷枭吐出这几个字,阴沉得能掐出水来。
不知道他想怎么样,池小汐担惊受怕的抬起头来,红着一双眼睛,欲哭未哭:“四叔……”
只两个字,软软的击在冷枭的心里,让他心里一沉。
“别哭了,起来吧,”本有千言万语,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硬梆梆的这一句。
池小汐苦笑一下:“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特别没用。”
她揪着自己的衣袖。
这个动作,是她紧张不安的时候,或者撒谎压力大的时候,特别爱做的一个动作。
上一次……她抱怨他不了解她,甚至连她的喜号都不懂的时候,他自我反醒了一下,后来在他的回忆里,一切她的习惯,他竟然都能清清楚楚的回忆起来。
是以,当他为她挡了一枪之后,再醒过来,这是第一次见到她。
心里藏的东西多了,见到她的时候,反而却平静了。
“起来吧,”他伸出手,递给她:“有点冷了,我们去休息室里。”
宽厚的大掌,池小汐看着,有些怔愣。
眼圈渐渐的红了。
这只手,抱过她,抚摸过她的身体,还有她心脏的位置。
她记得有一次,她在军营里感冒了,他笨拙的端茶倒水的伺候她,那时,大概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哭什么。”冷枭有些不耐。
他没有那么多的感怀,只是理智在告诉他,池小汐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感冒,是以,他催促着她。
而池小汐却误以为他心情不爽了。
刚涌上来的泪意,被他这么一句,直接打趴下了。
“不用了四叔,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低下头坚难的吞下心中的酸楚,揉了揉麻木的小腿,萎靡的站了起来。
在她低头的时候,却未看到冷枭眼里一闪而过的难过与煎熬。
两人正准备去休息室的时候,便看到了湛冰川拥着林潇潇下来了。
且两人脸色迥异。
“潇潇,你怎么了?”抹了一把眼泪,池小汐哑着嗓子问。
一听她开口,冷枭的眉头便几不可闻的皱了皱。
刚刚怎么没有听出来,她嗓子怎么坏成这样了?
哭了多久?
从楼梯上下来,林潇潇直接就扑到了池小汐的怀里,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着她,身子有些发抖。
池小汐怒了:“湛冰川,你又怎么欺负她了?”
根本不屑于解释,湛冰川斜斜看她一眼,一句不说,只拍了拍冷枭的肩膀,“跟我出去一趟。”
兄弟两人多年的默契,冷枭当然知道湛冰川什么意思,抬步跟在他身后。
而池小汐看着湛冰川那副拽拽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姓湛的,你别以为潇潇好欺负,她还有我呢。”
趴在池小汐肩上的林潇潇听到她这么维护自己,眼风又瞥到湛冰川和冷枭走出去了,一时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哎呀怎么啦怎么啦?”池小汐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推开她,想看看到底怎么了,却不想林潇潇却把她抱得越紧了。她紧紧的抱着她,哭得黑天暗地,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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