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淡若春风,柔如流水,暖如夏日,迷人心醉。
花辞用尽力气勉强起身,眼前却好似云雾绵绵。双眸紧闭轻缓神经,再次睁眼也只看见一抹水蓝。
“现在乱动若是再伤了,逸尘先生也无力回天。”话落那抹蓝色也越来越远,也许是盯得久了眼睛发酸,些许湿润噙上双眸,也洗去眼前的雾气。待到趋于光明,花辞也只看见那抹水蓝的背影踏出房门。
她想伸手去抓住那个背影,只是周身传来的痛楚,提醒她这无疑只是徒劳。有些许失落盈于双眸,收回视线,想要寻向受伤之处,落眸间,视线被不远处的铜镜引去了目光。
铜镜中一女子左脸狰狞,右脸完好无损,颇有些一面天堂、一面地狱的感觉。
她一惊,却也只冷笑一声,心中自嘲着自己还真是大难不死,眼睛却不住的打量渐渐与她记忆里相同的屋子,她不安的心也稍事缓和。
慢慢坐起身,神情看似平静,实则花辞的额上已是一层薄汗。她双手撑着床边欲起身,只是手臂才刚用力,左侧身子撕裂般的拉扯,让她不由心中一滞。她咬着牙用着颤抖的手执拗的不肯放弃,还是想要和身体争斗一番。
可惜疼痛感让她的眼皮越发沉重,同时也宣告着她的无可奈何。随着一个厚重的男子声音,眼前彷如落入幽黑的深渊,想要垂死挣扎,却深深陷入,游走在迷离边缘。
“辞儿。”
待听出是逸尘先生熟悉的声音之后,花辞蹙着的眉头这才缓缓疏解,却也再次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已是半月以后,北域已入冷秋。
“有玲珑的消息么?”
醒过来的花辞焦急的开口询问,逸尘先生叹息的摇摇头。
“是夜云裳救了你,早知道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应当告诉你其实莞姮楼的大厅舞台中央有一处密道,能通道对面的宅子里。”
他只知道莞姮楼大火,查出了数十具尸体,这一消息也让逸尘先生后悔不已。他并不知道玉玲珑出了何事,只以为玉玲珑早已葬身火海。
知道花辞和玉玲珑交好,他也只能宽慰道:
“莫急,玲珑那丫头向来聪颖,她肯定有自己的法子逃出来,也许现在像你一样在某个地方养伤,有或者不方便和你联系,我回头再去打听打听,你就安心修养便会。”
花辞长吐一口气,当初她还小,重建莞姮楼都是由逸尘先生操办的。她从未怀疑过逸尘先生会私自留下一条密道,自然也从未查过。
甚至曾经玉玲珑还问她要不要挖一条密道以备不时之需,花辞还自负的说着不用,逃不出来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
“没事,也多亏尘叔告诉了夜云裳,否则我这一次也必死无疑。”
花辞心中思忖着逸尘先生还不清楚玉玲珑的事,可她现在虚弱无力,也无心和他多说其中详情。
“我何时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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