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觉得楚屹晗真的是当皇帝久了,失去了曾经那么敏锐的洞察力。又或者她是觉得这宫里四处都是他的人,将他保护的滴水不漏,所以他警惕心也减了大半。
而花辞也不得不之人温婉宫中的那名宫女,也许是深的苏敬尧的耳濡目染,她也希望任何人不要因自己而死,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齐雪颜在那之后又一人独蒙圣宠,可肚子迟迟没有消息,纵然御医说急不得,她也终是起了疑心。也因此,在东祁只手遮天的齐家,竟然暗中将一名府医送了进来。
花辞虽然不在场,可见到宫人将摔碎的瓷器松出来,身为医者的她又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花辞忽然明白了楚屹晗此时的尴尬地位,他一面捧着齐雪颜,一面又让其不能有孕,这等缓兵之计可真是巧妙。
可是楚屹晗的心思极其缜密,怎么会让他的计策出现意外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花辞许久,直到偶然间听见齐雪颜说朝堂之上,百官面上和气而人心不齐。
楚屹晗的突然回归打压了所有皇子皇孙,他再经营也比不过那些一直守在宫里的人。尤其是前任的东祁帝还尚在,他只允楚屹晗打压,却不允许伤害这些皇家人的性命。
现在的东祁朝堂就像是个千穿百孔的筛漏,谁也不知道这一斤谷物下去,有哪粒留在其中,又有哪颗掉在地上。
“好玩。”
花辞眯起眼睛有些诡谲,兴致盎然的看着他们狗咬狗,尤其是根本不需要她出手,只要默默的看戏就成,这让她越发觉得东祁皇宫的日子变得有趣。
在那之后,齐雪颜的膳食开始改变了,吃的越来越清淡,且油盐甚少。
不过精通药理的花辞,却发觉这其中一些不起眼的药材,配在一起是解毒所用。因为不显眼,也不至于招人耳目。
解的什么毒呢?自然是避子汤。
“真是不怕死。”
花辞对齐雪颜的做法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这是因为所有人还不知道楚屹晗的另一身份——玄亦门少主,端看近来这些死法离奇的臣子,竟然还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便知他做事的心狠手辣。
“珠翠。”
正在思忖的花辞,突然听见盖文达熟悉的叫声,心下略有诧异,这江城、盖文达二人已经许久不来了。
只不过花辞转身看过去,只有盖文达一人,他从来不一个人来,也不知这又是来作何。
盖文达并没有转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江城去求乔昭仪让她放你出宫,可没有成功,听乔昭仪的话外之意,是误会了你们二人有私情,他虽然对乔昭仪解释过了,奈何乔昭仪不信,江城觉得是她连累了你,又怕影响不能来找你,让我带他跟你致歉。”
盖文达顿了顿,又有些不情愿的开口说道:“他说你要是同意,他会问圣上求娶你,虽不能允你正妻,但是等你嫁给他之后,他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几年会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算起来江城应该是被她牵连的,没想到江城是个言出必行的大丈夫。
花辞摇摇头,别说她如今想留下宫里凑热闹,就是走也不用江城来“牺牲自我”,这么大的恩情她可还不起。
“你确定?”
盖文达有些震惊,能嫁进江家已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了。别看江城平日吊儿郎当的,那也是有多少人上赶着想将姑娘嫁给他,何况江城长相也算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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