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从小就是这样,她要是一直优秀还好,一旦犯了什么错误,父母不会对她横眉冷对,也不会对她大加斥责,而是态度变得格外冷淡,不论脸色还是眼神中都写满了“失望”。
这种惩罚对于最需要父母的爱的小孩子来说,甚至比打骂还要恐怖一百倍。袁茗自然也不例外,她最畏惧父母的这副样子了,所以每次被惩罚后,她都会再付出百倍的努力,以期能做得更好,让父母不再讨厌自己。
随着年岁的渐渐长大,袁茗的确变得越来越优秀了,父母对她的斥责也几乎消失了。可他们在这个时候对袁茗的教育也偏向了精英教育,而很少关注她的私人生活和感情需要,所以袁茗和她父母之间也越来越疏远了。
如今,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看着街上对自己指指点点的行人,袁茗狠狠咬了下嘴唇,用疼痛感来抑制眼泪的奔流。她狼狈地一擦脸,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向前方跑去。
既然没有人帮自己,那她便自己为自己,获取想要的一切,哪怕不择手段!
等袁茗来到自己所居住的公寓楼下时,值班室里的保安热情地对她打招呼道:“袁小姐,今天那位胡先生又来找您了,我告诉他说您没在,他就离开了。”
袁茗的脸色一瞬间发青了,她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道:“那个人是不是还是之前的胖子?!”
保安何曾见过这个高傲美丽的女人这般狰狞的模样,一时间有些被吓到了,只呆呆地点了点头。
袁茗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睁开眼睛时,黑白分明的美目里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她面色阴沉道:“下次不准他再靠近这栋房子,不然,你的工作就别想要了!”说罢她就转身快步进入了公寓之中。
年轻的保安呆立在原地,本来他一直暗恋着这位年轻美丽的小姐,可她今天这副模样,却将自己的爱恋击了个粉碎…;…;
袁茗站在电梯中,按下了关门键,她看着电梯壁上不断攀升地数字,思绪却渐渐飘回到了几天前----
那一天,她刚刚从钟小姐手里获得了得到胡卿的爱情的方法,由于心里着急,她一路驱车飞奔回来,然后将自己紧紧锁在了房间里。袁茗按照钟小姐所教的方法,在那张紫红色的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专门花钱打听来的胡卿的生辰八字,又充满爱意与柔情地添上他的姓名。再三检查无误之后,才将其烧成了灰烬,倒进杯子里一滴不尽地喝完了。
这水实际非常难喝,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和泥土的味道,可比起即将就能获得那完美的男人全心全意的爱,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袁茗充满柔情蜜意地想着。
喝下这杯水后,袁茗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她也没想太多,只以为是那张纸发挥作用了,便倒在了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梦中,自然是一片大好春光,她看到,胡卿**的身体是那样的精壮有力,在昏暗的灯光下诱人至极。
红纱帐中,两人肢体交缠,袁茗随着胡卿的动作尽情呻/吟着。双双到达顶端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个浅浅的亲吻,胡卿俯身凝视着她,眼中满是深沉的爱意…;…;…;…;
一觉醒来,袁茗捂着红得冒烟的脸,将身下的床单胡乱地卷起来,然后扔进了垃圾桶中。
她进入卫生间洗漱,看到镜中的女子脸上带着羞涩而幸福的红晕,不由幻想着,若今后的生活里真的能有胡卿陪伴,那该有多美好?
袁茗带着这样美好的幻想,苦苦等了两天。可胡卿不说露面了,甚至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让袁茗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她也试着给钟小姐打去电话,可钟小姐的电话却打不通了,她又去找自己的小姐妹,可得到的回答统一都是钟小姐回家了。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消息了。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袁茗终于等到了一个人,他个子不高,却十分肥胖,五官被脸上的横肉挤的模糊不清,一双小眼睛却散发着贪婪而炽热的光芒。
袁茗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敢百分百地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个男人,便想退回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可男人却趁机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开口道:“我是胡卿,我爱你,袁茗。”
袁茗本来十分嫌弃地想挣脱那双油腻腻的大手,听到他这句话时,却一下子呆住了。她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一点儿胡卿的影子,这人是脑子有病吧!
她不耐烦地道:“先生请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并不认识你,还请你赶快离开,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男人终于放开了袁茗,可眼中的神色却是不变,他看着袁茗“啪”地一声关上了门,说道:“我还会再来的,袁茗,我爱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袁茗背看着门,骂了一句“神经病”。她的脑海中不期然地回想到了那男人深藏的近乎癫狂的情绪,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她走进浴室中,准备好好洗个澡,洗去一身的晦气。
本以为这件事情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可袁茗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那个男人就如附骨之疽一般,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袁茗去的任何地方,并在角落里直直地盯着她,眼神幽深。他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袁茗的手机号,每天晚上九点都会准时打来电话,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自己满溢的爱意。如果袁茗把电话挂了或关机了,他就会发来几十条短信,质问袁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不爱他了。
袁茗心中呕得要死,可她的卡里却存在着许许多多重要客户的手机号码,又不能轻易换手机号。她也尝试着拉黑这个男人,可不出半天,他就会换一个号码再给袁茗打电话。
袁茗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遇到变态了,她打电话报了好几次警,可警察们一来,男人就消失了。警察们左查右查,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公寓楼道里的监控摄像头都没有拍下男人的身影。若不是楼下的保安坚称自己见过这个男人,警察们,包括袁茗都以为她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几次三番之后,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袁茗甚至不敢在家里居住了,便暂时去了酒店里。可那男人依然如影随形,甚至在袁茗某晚沐浴后,给她打来了电话,说自己正在对面楼层上看着她。
袁茗下意识地抬起头,果然看到对面的楼上有一个窗户大开着,那个男人握着黑漆漆地望远镜,面无表情地对着她挥了挥手。
袁茗当即被吓得尖叫一声,她慌忙拉上了窗帘,然后缩在角落里,再也忍受不了心头的恐惧,大声地嚎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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