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康王妃见在场众人的面上皆是一副似笑非笑之态,便误以为是自己未曾参透法师之言,招了众人嘲笑。遂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放,引得在场众人皆锁目于她。
淮王妃握了手里帕子,轻拍着胸口,娇弱弱的说道:“康王妃这是做什么,平白无故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吓着我们倒还是小事,怕只怕惊了里面皇后娘娘的凤驾。”
“可不是,王妃娘娘好大的气力。吓得臣妾的心肝到如今还砰砰直跳呢。”赵文华抬手替淮王妃顺了顺气,方才嗔怪道。
康王妃面露不屑,言语讥讽道:“你们自己个胆小,倒是埋怨起我手重来了,这天下就没有这样的理。”
淮王妃眸色微沉,面上笑意越发灿烂起来,娇声道:“这倒是,是我们不经吓,攀扯上康王妃实是不该。这便与康王妃赔罪了,只希冀康王妃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们这些个人计较。”
“知道错就好。”康王妃冷哼道。
淮王妃暗骂一句蠢货,被人摆了一道还犹不知。连子期将她比作灰鸡仔的暗语都听不出来,真真笑死人了。心神一动,淮王妃话锋猛地一转,又追问道:“可康王妃方才摔了杯子,不会是因着勘不破法师之言,恼羞成怒吧。”
康王妃听着淮王妃语中讥讽之意颇浓,面上挣扎了两下,方从喉间挤出一言道:“怎么会,法师这话说的甚好,甚好。”
淮王妃好不易抓了康王妃的短处,正乐得瞧她的笑话,哪里肯轻易放过她。遂面色一变,摆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说道:“哦,康王妃倒是聪明,只可惜妹妹见识微薄,通不了这法师之言。如此便有劳康王妃跟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也叫我们开开眼。”
康王妃喉头一哽,强作镇定道:“这天机哪能是人人都能勘破的,不可说,不可说。”
淮王妃眉间一蹙,撇嘴道:“康王妃不会是不知道,拿这话来搪塞我们吧。”
康王妃神色一愣,抬眼狠狠地瞪了邵子期一眼,牙根咯咯作响,强笑道:“法师之言,哪能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只怕本妃说的明白,康王妃也听不明白。”
“康王妃不说,又怎会知道妹妹听不明白呢?”淮王妃眸寒如剑,直直的盯着康王妃的双眸,冷声说道。
康王妃让淮王妃盯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口中含糊的轻咳了两声,意欲板回一局来,遂轻哼道:“淮王妃不是素来自诩美貌天下无双吗?目今却连这两句话儿都悟不透,难不成真如别人所言,这美貌与心智不可兼得?哎呀呀,若真是如此,本妃倒是要替淮王一大哭呢。”
淮王妃因知晓康王妃必定听不出邵子期话中暗骂之意,才有恃无恐的戏弄于她。目今却被她这一通抢白,喉头一哽,面上神色瞬时便阴沉了下来。
康王妃见淮王妃神色微变,知是戳到了她的痛处,一团喜色登时浮于眉间,得意道:“哎,真真可惜了淮王,喜欢什么不好,非得巴巴的寻个玉瓶美人摆在家中,也不嫌累赘。怕只怕这玉瓶时日久了,还不等主人厌弃,便生了细纹出来……”
淮王妃素来不喜别人说她以色侍君,一听此言,眉尾青筋倏然跳了起来。眼见这康王妃之言越说越过,终了竟是明目张胆的暗嘲起自己年老色衰起来。不禁怒火中烧,眸间渐次红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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