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怜惜?
呵,暗自冷嘲一声,墨楚卿止了脑海里荒唐的想法。
一个媚术加身,身份不明又龌龊无耻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脆弱,又哪里需要人怜惜!
这么想着,脚下的步伐却不停止,径直到了顾清的床边。
床上的人,难得睡的规矩。薄被盖住了全身,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安静乖巧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敢相信会是那个睡相不堪入目又不知羞耻的女人。
不知是月光的缘故还是自己被蛊毒折腾的精神不济花了眼,墨楚卿总觉得顾清脸色青白的可怕,就像记忆里裹在草席中被弃荒野的母亲那般。
恍惚中,幽深凤眸被孤寂悲伤浸染,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自我意识到之前,已经朝着床上的人伸了过去。
待到那热烫的,不同于母亲冰冷肌肤的触感传来,墨楚卿手指微颤,凤眸中炸开一丝清明,随之再添几分罕有的懊恼和窘迫。
该死!他怎么会觉得顾清像记忆里的母亲!
心下咒骂一声,急忙收回还在顾清脸颊上的手。墨楚卿再看向顾清的眼神冷冽而复杂。面对这个三番两次让自己失常的女人,一时间,他竟不知该要如何才好。
分明前一晚看到她的龌龊行径和粗鄙言行,自己就已经决定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甚至还曾冒出过和暗一一样杀了她一了百了的念头,却是还没来得及下令,就因突发蛊毒而作罢。
听闻暗一汇报她媚术一流的时候,他虽震惊,却同时诡异的觉得,她似乎本就应该如此不平凡才对。只是,却没想到自己会再次踏足顾家,甚至又一次被她影响。
顾清,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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