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热烫厚实的胸膛,阻了寒风和急雨。
半晌,虽然额头依旧滚烫,但顾清拧着的秀眉却慢慢舒展开来,蜷缩的身体放软,不再颤抖。
包裹住的受伤小脸,不怕疼的轻蹭了蹭墨楚卿热烫的胸口,朱唇呼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男人的皮肤上,似轻柔的撩拨。
墨楚卿渐渐僵了身体,感受着怀中人无限的、毫无保留依赖着自己的纤弱身体,以及那规律的热烫气息。
小心的低头,凤眸在不时劈裂天际的刺目闪电下,幽深一如头顶上浓云密布的夜空,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在自己胸口处静静睡着的顾清。
心,变软、变柔,凤眸中的幽深被渐浓的情意取代。
这一刻,墨楚卿只觉心底从未有过的放松、安宁和满足,一如母亲死时希望的那般——卿儿,母亲只愿你一世无忧,幸福安然!
微微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墨楚卿专注的看着怀里的人,片刻,缓缓凑近过去,薄唇吻上了顾清裸露在外的热烫额头。
在经历了这许多之后,在看到她一次次受伤,一次次痛苦,他亦跟着一次次挣扎,一次次越渐在意她之后,他当真还能继续无视心底的感情?当真还能再推开她么?
眷恋的,轻柔的,就那么吻在顾清的额头上,墨楚卿舍不得离开。
或许,不能了吧,在卑鄙无耻的,以救命为借口掩饰内心渴望的要了她的身子之后,他又怎么可能做到再推开她?
即便她毁了容貌,即便还有承诺要娶其为妻的轻冉在,他却也再推不开她,再也不能!
只是,轻冉该要如何?
在顾清之前,他以为轻冉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只是让他稍有不适,却不会因为恐女症发作而呕吐不停的女子。
再加上十几年的陪伴和关心,所以他一直以为轻冉就是那个特别的,能陪他走过一生的人,直到顾清的出现。
直到邺城那一撞,她唇齿磕在了他的脸上,他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一个女子,是让他连不适都不存在的女子。
十几年的不弃和关心,若说他对轻冉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以前不知,可自从顾清出现,有了对比之后,他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对轻冉根本不是男女情爱,不过是熟悉、是承诺、是一种责任罢了。
与顾清相识不过短短半载,他却一次次因她而妥协、破例。
然而对于轻冉……这许多年,他哪里就妥协过一次?
他喜她,根本不是恐女症有没有反应和不适的缘故,他一次次破例,只是因为那个女子,叫顾清。
以后,即便这世上再出现一个、两个、很多个对他恐女症无感的女人,想必,顾清在他心里的位置也不会变。
怀中人微微重又蹙眉的动作,以及伴随响起的不满哼咛声拉回了墨楚卿的思绪。
感受着唇下肌肤的紧绷,墨楚卿一怔,薄唇离开顾清的额头。
果然下一秒,怀中人似是不满因为吻她而被他拉开的些微距离,翘挺的小鼻头微微皱着,又往他怀里凑进来,直到两人恢复成先前那般,肌肤贴着肌肤,不留一丝缝隙。
“唔……阿卿……”
却是顾清低低呓语着,小巧粉嫩的舌尖伸出,无意识的轻舔了几下紧贴着的热烫胸口。
墨楚卿浑身猛的一震,环抱着怀中人的力道都禁不住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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