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到最后的结果,便是永明帝险些在龙椅上睡着,而“不得已”再一次垂帘听政的太后只能以“明日再议”之辞,将事情暂时压了下来。
墨楚胤很郁闷,无比郁闷。
不只是因为朝堂上支持他的大臣隐隐有倒戈的趋势,更是因为太后在罚跪一事后,再一次狠狠的打了他的脸面。
墨楚卿病了,是被他气病的,所以他身为兄长,理应前去探看。
笑话!
天知道,真正该被气病的人是他,是他好不好!
一想起那日,险些被墨楚卿暗器射中的一幕,墨楚胤便下意识的紧了紧双腿。
能一枚银针便让小李子卧床几天不能起身的人,怎么可能会风寒晕厥!
然,不管墨楚胤有多么气愤,多么不满,但他不是墨楚卿,不敢明摆着糊弄太后,违抗懿旨。
所以,早朝过后没多久,便见极为恼火的太子墨楚胤,与一脸忧心的墨锦一道,带着太医,出了宫门,朝逍遥王府而去。
“王爷,侧妃,太子和陵睿王快要到府了!”
范明看着在练武场上欢快无比的几人,嘴角忍不住抽动的同时,自然是心急无比。
急么?
当然急!
眼见太后派来查探虚实的人就要到了,可他这位应该“染了风寒,卧床不起”的主子,却双手负在身后,唇角含笑的看一眼跃来跃去的顾清,再看一眼懒懒晒着太阳的乌鸦,哪里有半分病容和不适的样子。
所以,睁眼说瞎话,原来可以这般理直气壮,气定神闲,老神在在么?
“哦?既然来了,那便请了人去前厅便可,这还用本王教你不成?”
眼神都吝啬分给范明一个,墨楚卿浑不在意的道。
“可是主子……”
顿了顿,范明看一眼旁边逗弄二丫逗的不亦说乎,同样一点都不着急的暗三,终是没有将话说完,转身朝王府大门处走去。
自从侧妃不待见他之后,他在主子心中的分量便一减再减。
所以,这就是侧妃说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意思么?
“墨楚卿,你当真不去准备准备么?就算不吃暗三那些个糊弄人的药,起码也该躺在床上装装样子吧。”
眼见让她丢脸丢到没边际的范明走了,顾清一跃而起,就朝墨楚卿处飞,啊不,远跳了过来。
“为何要装?原本我的话便是推脱之词,这一点太后清楚,墨锦清楚,几日前才见过的墨楚胤更清楚。既如此,还为何要装?”
抬手理了下顾清鬓角的发丝,看着她因为练习轻功而绯红的脸颊,墨楚卿心尖麻了麻。
“话是这么说,可那毕竟是你知我知大家心知,却并未言明的事情啊。你们不是都喜欢话不直说,一道弯儿一道弯儿的打机锋玩心思么?既然如此,你将事情彻底挑明了,不会坏了规矩么?”
“什么是规矩?规矩不过是人定的罢了。我要做的是那定规矩的人,而不是守规矩的,你可明白?”
眼前开开合合的朱唇,伴着清甜的气息,丝丝缕缕窜入鼻尖中,让墨楚卿心尖微麻的同时,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噗!你还真不客气!”
被墨楚卿狂妄的话逗的失笑,顾清看着面前俊美宛若天神,眼中尽是俾睨众生气势的男人,心中谓叹一声,踮起脚尖,偷袭一下他的薄唇。“虽然很不客气,但是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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