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什么”
淡淡的话语还未使得厅堂内的气氛一松,下一句便已经使得他们的心脏跳到了喉头。
“只是按照简单的常理思考一下,你们在未来遇到不可预测的大敌的时候,会做首先些什么呢?”
不过是一股闲话家常般的语气,却足够在座的各位背后生出点点寒意。
而少数的人也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这一点玩弄人心的纵横家和洞察真心真意的儒家自然也早已经想到。
“是啊,先稳定后方才是他们最首先要做的,而那一位视作后方的可不止是中原之地,而是这整个世界啊!”
荀师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很快收敛,只是却不见半点的紧张感觉,仿佛面临的不是滔天大祸,而是下一秒有清风拂面而来罢了。
只是其他人听着上首这位儒家半圣的话语,却只觉得一股金戈铁马腥风血雨之气正在向着他们压迫而来,几个心性稍微差一些的流派首脑更是忍不住留下了几滴汗水。
这本是不应该出现的情况,能够做到这里的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好手,哪怕是以诸天大界的算法也有不少三阶四阶的强者,可是既算如此还是有这等情绪激烈得生理出现了不可控的情况。
就知道那等阴影和强大到恐怖的对手,给了他们多大的压力。
就算他们是从那种对手的手中逃了出来,却一点稍稍的轻松都没有,因为他们知晓那是何等侥幸的事情,而那种侥幸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不管是否有汗水流出,那种无形的压力还是让在场的这些首脑一方大佬感到了难以承受,也明白了为何此地会汇聚如此多的人等。
这是因为即将商议的事情将会决定接下来,他们的生死。
而这一个情况无人会发出异议!
就在这大堂之中,气氛接近凝固的时候,在山峦的另一面,高峰云海之中
“师兄你不明白我紧张和害怕的不是这个而是”
被称为子房的年轻人看向了这个年纪不轻便已经撑起了整个儒家一脉的师兄,哪怕他被其光辉盖过也没有半点怨言。
他清楚为了做到这一点,他的师兄伏念究竟付出了多少的血汗,那是一种近乎苛刻的要求自己,比苦修还要苦修的可怕生活。
光是这一点意志他便远远不如这位自诩资质不如自己的师兄,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资质不过是一点台阶罢了,对于伏念来说,有或者无,无伤大雅。
“既然荀师将这个教给了我,就代表最糟糕的情况即将发生了”
子房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握住了太公兵法的书卷,几乎将所有的血色都捏碎,只剩下青筋都透明般的白皙。
“很快,就要起风了啊”
此时哪怕是一直以君子姿态展现给世人,号称言行如一的儒家真君伏念也终于展露出了难以遏制的情绪,惊,惧,愤一闪而逝。
然后又被前所未有的凝重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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