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掌柜只好摸了摸鼻子,讪笑,露出被割破的外袍以及白色的中衣。
“这便是进入我们房间的犯人。”朱珠道:“我离开时,爹爹曾给我一件武器防身,因有前车之鉴,夫君去办事我又一人在屋,便把那武器安上了,结果就抓到了掌柜想要进我们屋子。”
“什么武器?”芍药听得云里雾里。
朱珠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那是一圈盘旋的细线,细线若是单独一条,肉眼根本看不见,合成一匝也只是扁扁的指甲盖大小而已。
“看。”朱珠勾出一缕头发,用拉出的细线一削,发丝落地,“掌柜的就是跨进了我们屋子,所以衣衫才会尽数割破。”
朱珠话没说完,她是只放了一条,而且避开了人体要害部位,不然这掌柜的早就被削成几大块了。
斐济看向掌柜,神色平淡,他要一个解释。
“我只是想去看看客官屋里是否需要换水。”
“那为何敲门后屋内无人回应还要进入呢?”朱珠立刻揭穿。
“因为做好事不想留名。”掌柜麻溜接上,“我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我开客栈,你们住客栈,天底下的生意人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这川北县只有这么一家客栈,若是你们不满意,离开这里便是。”
朱珠回答不上,一旁始终在听二人对话的斐济接口,“天下确实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生意人,掌柜的也无需多说。”
看着掌柜的一脸侥幸的模样,朱珠和芍药对看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斐济身后进了客栈。
“夫人,你拿啥武器如此厉害,真的能削铁如泥?”芍药问。
“当然。”朱珠亮出丝线,这可是他从蛟龙身上抽出来的龙筋弄成的,家里传家宝,因为担心她在凡间有危险,爹娘特地让带出来的。
芍药不太敢摸,“那这玩意儿叫什么?”
朱珠道:“我叫它割谁谁倒霉。”
芍药:“”
“夫君,你在看什么?”朱珠走到一直看着窗外的斐济身边。
斐济道:“我们从来时到现在,所听口音都很相似,这地方很少外地人。”
这么一说朱珠觉得也对,这里的川北口音听起来咬字很重,确实和京城以及他们一路走来遇到的人口音区别很大,十分好认。
“可能我们没遇到外地人吧。”
“或许。”
斐济眉头微蹙,这个地方很是奇怪,但究竟奇怪在何处,一时间他也没想到。
次日,听闻县令要公开处置贩卖私盐的犯人,斐济与朱珠等人一同前往。
菜市场很热闹,因为是饭点,所以大家都从家里拿着碗边吃边看,一溜烟的吸粥声。
处置贩卖私盐的犯人,便是用无法洗掉的颜料刻成的印章在翻脸面颊做上记号,再将人流放,毕竟贩卖私盐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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