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雷响过,天空忽然炸开一个大洞,一道闪电劈中席地而坐的若竹。
朱珠愣怔的看着若竹捂着面颊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左眼被雷电击中,冒着烟气,一个“罪”字盖住了眼睛。
当仙受到污染后,便会成为堕仙,从此再也不被天界承认。
若竹哈哈大笑,用仅剩下的眼睛鄙夷的看着天空,转身离去。
朱珠跌坐在地,豆大的泪珠滴在泥里,一点蓝色星光飘飘荡荡,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伸手去接,星光飞入她额头,融入眉间,脑海里响起斐济的声音。
“等我。”
玉清池顺来的葫芦正在教训哭哭啼啼的神州鼎。
“哭有什么用,我看你主人是绝对回不来了,你这是哭丧啊。”
神州鼎哭得更大声,龙枪震动,默默的插在两人之间。
朱珠抹了泪,开始挖坑,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龙枪却还是挺直了腰杆飞进她手里,枪头直指地面。
神州鼎也不哭了,摇了摇身体,一股清雅的香气顺着炉口冒出,朱珠只觉身体充盈了不少,力气似乎也回来了,便对它点点头。
“一群傻蛋。”玉清池葫芦冷哼。
因为有了法器的帮助,挖坑挖得很不费力,朱珠起身走进林子里,一阵鸟叫声后,她扛着一棵连根拔起的树回到原地,将树栽好,捡起葫芦摇了摇。
“浇水。”
“你搞错没有,有多少人想要我一捧水都得千求万求,你居然让我给树浇水?”
朱珠默默握着龙枪就要往瓶口戳。
葫芦含泪吐水,这世道没人权啊。
被玉清池水浇灌过的树木枝叶舒展,很快抽出许多新芽,郁郁青青的拔高而起,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朱珠收拾好法器,最后看了一眼法阵,转身下山。
既然是天庭之事,那么去天庭的话,很快就会有其他神仙来救夫君了吧。
朱珠要回京城和江家大哥说此事,还要回家问问爹娘如何上天。
城镇大抵都是沿着河流所建,她化身蛟龙潜水而行,一日所行路程比马匹快了不少,不过叶有遇到内陆地区,以挖井作为水源而无河流的,就只能步行。
集市上,大腹便便的富商剔着牙从宜春院走出来,袖子一扫都是女人的脂粉气。
“这位大爷,我看你脚步轻浮,特别的虚啊!”一穿着马褂的清秀少爷凑近,挤眉弄眼的,“昨晚很热闹吧。”
“那可不,我是什么人啊,那些莺莺燕燕在我身下叫唤的哦。”富商美滋滋的回味,猛的板起面孔,“你问这些干嘛,不断你要卖什么我都不买!”
“可别,您看我两手空空,哪里像小摊贩呢,只不过祖上曾经流传下来一些看人的术法,我看您仪表堂堂,一看就是很有女人缘,只不过大家都是男人嘛,有时候力不从心也是正常的。”
这话说中了富商的心事,他压低声音,“难道你祖上还传下什么法宝,对那方面有帮助。”
“那可不。”男子一拍大腿,从身后掏出一个玉质葫芦,把瓶口向下晃了晃,“您看啊,这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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