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那最有嫌疑的应当是刘姨娘才对,她日日都在伺候大伯母,起居饮食、药膳条理皆由她一手经办,为何这罪名会越过她偏偏落到我的头上?”
徐珞此话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院子里的下人开始嘀咕,二小姐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可是玉春说的话向来都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这其中还有什么弯弯绕不成?
刘姨娘更是吓得脸都白了,一个紧张便涌出两行清泪来连连替自己喊冤,梨花带雨的模样叫众人心下软了三分,想到平日里大夫人待刘姨娘的好,刘姨娘侍候大夫人的恭敬,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二小姐说的是,只是刘姨娘伺候大夫人已经一月有余,她若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还会留到今日不成?再说刘姨娘与大夫人往常相处的惯是亲如姐妹,刘姨娘有什么理由害人呢”
“照玉春姐姐说的,那刚从襄平回来的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去害一个躺在病床,命不久矣的陌生人呢?”徐珞不怒反笑,淡淡地开口问道,那轻松的模样倒像是在询问与自己并无关联的事情。
“这…”玉春被她问得顿时哑了火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听对面的小人儿继续说道:“只因为我母亲被人说成不祥?还是说因为大伯母曾经是镇国公夫人,我们为巩固自己的地位必将其处之而后快?”
在场的人被徐珞这一番话说得顿时一片死寂。
一个七岁的女儿竟说出如此阴暗的话,将他们都未曾考虑到的一面说了出来,不由得让人诧异又心生寒畏,能说出这样露骨话的孩子,果真是个冷血无情的,一点都不像镇国公府家的血脉!
“这个奴婢不知。”玉春的额上被徐珞的话惊出一身冷汗,这个二小姐果真是个说话不留情面的,竟毫不给人留情面。
“那你又是如何断定的?”言语间竟有了几分凌厉。
“奴婢听大夫人房里的丫鬟说在熬药其间见过二小姐身边的丫头,他们说书玉前前后后去厨房两次,在里头转了好久才回去。”
书玉一听是自己,吓得她连忙抓住了自家小姐的胳膊,一双急切又乞求帮助的模样,徐珞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不成气候的丫头,就她那点胆子,叫她去下毒,还不如直接让她自己吃了那毒药。
书玉?厨房?
徐珞凝着眉头思量了片刻才想起来玉春说的是哪一回事,多半就是她喊饿叫书玉去厨房去取吃的时候。
“书玉不过是去替我拿些吃的,你们可有亲眼见到她对大伯母的药做什么?”她慢条斯理地问道,既然是从书玉这里下手,那她心里也有了些底。
不过在不知对方下一招从何处而来时,她选择等,唯有以静制动,你越是慌乱越是正中了别人的下怀,反而你越是冷静,有些事情或许还可以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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