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儿是在边陲长大,于他们来说是荒野之地,那种条件下养出的孩子自然性情秉性都注定带着乡土的气息,与她们这些娇生惯养在京都的大家小姐自是不同的。本就被人瞧不起,她哪里还敢让女儿在人前出错,若是坏了名声,她当如何在镇国公府立足,将来又怎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一想到这些汪氏越发不安,她曾经因身份教养被嫌恶,受尽了白眼,那种站在世人对面的无力感,她不想再重演在女儿身上。
“好了,你们母女两个互相为对方求饶请罚,我若是再罚你们岂不是太过不近人情了,罢了,这件事情我便不与你们追究了,只是琼露,咱们镇国公府家大业大,像你口中芝麻丁大点的事都能掀起今日的这番浪来,难保以后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闹出来,我们镇国公府虽不是世代簪缨之家,但好歹也是两朝功勋,庆之、庆义在外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们不需抛头露面,但定要把家维护好了,这种事断不能发生第二次,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是,母亲,儿媳明白。”
“明白便要更加勤勉,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只管向柳管家请教。”
老夫人又嘱咐了两句,汪氏跪在地上一一应了才被丫头搀扶着起来,众人瞧着老夫人气消了,也心道这件事算是了了,思量间屋子里头越发静默,不知是谁忽的想起了什么什么,总觉得这里安静的有些不对头,待看见门口处站着的人才忽然意识到外头已经没了动静,不由“咦”了一声。
她这一声将众人的视线拉了过来,顺着她看去的方向瞧见了方才拉着绿俏出去的一人,外头这样静,想来他站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
那小厮见人都瞧着自己,连忙小跑着入了花厅,跪在老夫人下首,“老夫人,外头已经罚完了,您看该怎么处置她?”
他们只负责将人拉出去挨板子,至于扔到人事场的事,因是老夫人房里的人,所以还需得回来报一声,得了首肯才好做打算。
老夫人身边伺候的玉屏见主子不言语,想来便是要如方才吩咐的那般去做了,“照常处置了吧。”
那小厮见是玉屏发的话,一听便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镇国公府虽是大家宅院,丫鬟奴才们也多是死契,但按照法度他们的命还是自己的,他们是无权处置的,既说是照常处置那就只有送到人事场的那条路子了。
得了令这事便也好处理了,小厮起了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话音刚落,跑到门口的小厮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只见一个不大的人儿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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