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有礼物?是什么快拿出来让祖母瞧瞧!”老夫人闻言眉眼都笑开了花。
旋即厅上就有一个小厮恭恭敬敬地端着一个红布遮盖的木盘上来,将那木盘之上的东西盖得严严实实,老夫人笑意中带了几分好奇,“这是什么?”
徐业文转身将那盖着的红布揭掉,盖子下的木盘露出一件衣裳似的东西,露出一团褐色光泽饱满的绒毛,随着红布带起来的微风微微抖动,柔软如天边的云朵掉落人间。
“祖母,这是我前些日子跟七皇子殿下去西山围猎时打下的野狐,我瞧着它的皮毛甚好,便命人特地为祖母做彩秀湖蓝五鹿戏樟松的斗篷,过了十五天气就凉了,这件衣裳正好可以帮祖母挡挡寒气。”
说完徐业文抬手示意下人将托盘端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身边的玉屏顺手就接了过来半跪着请老夫人过目。
徐老夫人抬起一只手轻轻划过那蓬松的狐毛上,只觉触手水滑,如娇柔的水草般油油的在掌心拨弄,手放上去才不多时便觉得有些温热,当真是再好不过的御寒之物。
“业文懂事了,为祖母想的这般周全,”老夫人的脸上越发柔和,心中当真是欢喜,她宠溺地看着阶下的孙儿,眸子里闪着星光说道:“这件衣裳祖母喜欢的紧。”
徐业文见老夫人喜欢,一张稍显稚嫩的脸顿时扬起了笑意,浓黑的剑眉减了几分锐气,添了几分亲和,“祖母喜欢便是这件衣裳的福气。”
“你几时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老夫人故作嗔怪,话语之间却带着毫不掩藏的宠溺,“说吧,你今日有什么想要的?”
这般讨好自己,必定是有所图,想到前些日子徐业文跟她闹着要去乡下,自己不允,他竟生生磨了四五日,闹得他母亲沈氏都跟着不安生。
一想到沈氏,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僵了几分,心中不由冒出了几分对徐业文的愧疚,看着阶下那剑眉星目的孩子,她似哄孩子似的说道:“今日你提的要求祖母一定答应你。”
说罢,点了点头。
徐业文对上祖母的目光,面上含笑摇头道:“祖母,孙儿并无所求,惟愿祖母一切安好。”
什么都不要?老夫人有些不相信似的又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神色坦然,不像有半分委屈似的回望过来,“真的不要?只此一次哦?”老夫人的话中甚至带了几分诱惑,不论他要什么条件都答应他。
“母亲瞧您,业文今日本想哄您开心,您却怎么还拿他当孩子似的哄着似的,”说罢汪氏用手中的帕子虚虚地掩着嘴角笑了笑。
老夫人闻言恍然,怔愣了一瞬后讪讪笑了出来:“瞧我这一高兴就跟着犯糊涂了,忘了业文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花厅上的众人闻言也跟着老夫人笑起来,纷纷言是。
徐业文笑着对祖母说:“祖母放心,业文已经长大,断不会辜负了祖母的期盼,必定会给咱徐家光宗耀祖。”
他虽已无再承袭候位的可能,但心中已然立志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他要告诉世人即便不是出身所定,自己也能成为徐家的栋梁,也能大有一番作为!
“好好好…”老夫人闻言心中更是欢喜,前段时日还是只是撒娇耍横的小少爷,不过数日却已然换了个人似的,有如此志向,不愧是她徐家的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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